赵瀚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和之前的李澄一样,拿到了一张纸叠成的过年红包。枫娘给他自然不是因为他缺钱,而是把他当下属了?要知道晋王想用他,除了他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藏枫娘,还因为看上了芷州首富赵家的小钱钱。他给自己红包是说他不缺钱?可王妃娘家是御史,没钱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聪明人活得累,上进如赵瀚文更累,他猜不透这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在搞什么,也猜不透他爹是不是被他娘下了药,他从没想过回家过个年会这么累。
赵家姨娘和下人们忙着过年的事情,赵老爷和赵夫人是轮流找赵瀚文聊天,一个要跟他谈赵家生意未来的规划,一个和他聊是否吃得饱,穿得暖,京里的下人伺候得周到不周到。
京里生意你全权做主,一切以你的判断为主,这是赵老爷对长子的信任之言。京里的下人要是欺上瞒下,你就把他们捆了送回来,他们一家子身契都在娘我的手里,这是赵夫人的爱子之言。
深感被父母关心爱护的赵瀚文,更加困扰了,他们都对自己这么好,他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去查个清楚更好!挣扎了几天后的赵大少爷,决定去找冯大夫现场问个清楚。
“王保史告诉你的?”冯大夫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已经肯定这事是王保史说的。
像赵老爷这种不能生育的病,他一般只告诉患者本人,不一般的情况就是他得告诉他的主子。但像他的主子太小不适宜听的时候,他就只能通过主子身边的王保史去传话了。
“正是。”赵瀚文坦荡荡承认了。这事以后要是个绊脚石,那王保史和冯成明就是这个石头的知情者,建造者。
“令尊确实是不容易再有子嗣。”
“那这病的缘由,冯先生能看出来吗?”赵瀚文压低声音,靠近了冯大夫。
“赵少爷附耳过来。”冯大夫跟着赵瀚文的节奏,左右看了一眼,似乎在看是否有人偷听。
赵瀚文心里咯噔一下,完蛋,这是有隐情啊。不能关键时刻说不行的赵瀚文,把身子再靠近一点,耳朵都快贴冯老先生脸上了。
“不是先天,就是后天,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老夫敢保证,赵老爷以前是没问题的,您和二少爷肯定姓赵。”
“是我失礼了,还望冯先生能用心医治。”赵瀚文红着一张脸,往后退了几步。
“那是自然。”冯大夫点头,也不告诉赵瀚文他爹听说是什么反应,是想治还是不想治。
赵瀚文悬着的心死了一半,回到自己屋子,化痛苦为动力,开始制定一个又一个赵家的财富增长计划。这边忙完,那边又开始制定一个又一个野心家计划,让自己的精力释放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