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再然后，枫娘转头看李澄。他看出李澄有话要说，但是因为韭黄和蒜苗的超高听力，不方便说。

“当年，冯家小辈们或是捧着孙子算经，或是捧着九章算术，日夜研究。为此他们父亲、叔叔们经常责骂，说他们不务正业。直到后来听说书院要考试，考不过不能升班才罢休。”李澄一直避免在枫娘面前，回忆在冯家的生活，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经说起往事。

“听说当时很多人，在家里偷偷骂我，是么？”枫娘没想到李澄是说这个，这事就是他当年强行推广的。

“真话就是是的，不过我觉得您做的好。算术到底有什么用，我是不懂，但是那些孩子们学了算术后，倒是比只会做文章的时候生动可爱了不少。原本不怎么来往的堂兄弟们，喜欢聚在一起商量事情了。不能考科举当官的女孩子们如果算术好，也会被家里的哥哥弟弟围着请教。”

“你这是拍马屁？”枫娘笑出了声。

“不是，我是实话实说，虽然有人背后偷偷议论您，但大家真心觉得您厉害的时候更多。”

“行，以后再抓住背后偷偷议论我的人，我就找人问问他们说我好还是说我坏。”

“讨您高兴，真是太难了。”李澄两手一摊，双眼望天。

“还说不是拍马屁？”枫娘笑出了声。

屋里气氛和谐，屋外气氛火热，这个元宵节，九章算术以奇特的方式，走进了书院学生们的生活中。闲暇时活动脑子用，当兴趣爱好学，或是为了不肯输给其他人，不管初衷如何，九章算术在芷州城的销量，自此超越了其他地区。

枫娘坐马车回赵府前，给了李鸿一个小钱袋，告诉他这是给他买零嘴用的，属于专款专用。

李展和卢巧觉得不好，不想要一个孩子的钱，就让李鸿还回去。但是李鸿摇头，说枫娘姐姐懂他，他不是单纯贪吃，他是真心喜欢吃。李家其余几个人摇头，不明白他的喜欢吃和贪吃之间的区别是怎么界定的。

吉庆楼今日生意红火一如往常，虽然小摊子上生意不少，但是拖家带口出来过节的人，更喜欢坐在宽敞明亮的酒楼里来上一桌。

就在吉庆楼送走最后一桌客人的时候，衙役亲自护送着马家孜回来了。马家孜形象可不太好，护院和小偷们混战在一起的时候，双方都在竭尽全力往他身上出黑招，全场最惨非他莫属。

“马老板太客气了，马少爷做的是好事啊。”收了马老板红包的衙役，脸上带笑。

“不知道那些人能判多久？”马老板也想到了赵瀚文想到的事，那就是小偷出来后可能会打击报复。

“这些都是惯偷，也不是说就是咱们芷州城里的人。找不到苦主，也就能关上几个月。到时候出来了，咱们盯紧点，他们自然就换其他地方去了。用不了多久，大概半年马少爷就安全了。”得了好处的衙役，把这里的门道和时间说得十分清楚。他们也不希望做好事的遭到报复不是，而且还收了钱，以后和吉庆楼结个善缘，吃饭打折不也挺美的嘛。

“多谢，多谢，这酒带回去喝。过几个月，还得辛苦你们多在我这转一转。”马老板得了准信，心放下了一点。

“那是肯定的，咱们芷州城不是其他地方，那些外来的毛贼在这混不下去。”衙役很有底气。抓了衡州的贼人后，芷州城治安是附近百姓认证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