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这兔子买回去只能给一个人摆着对不对,其他人拿不到,能愿意让得到的那人花家里那么多钱?”说话的中年夫人,一脸的精明,觉得这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可赵公子也带着两个呢?她们就没这个问题?”身边另一位夫人也是衡州本地人,和说话的那个是朋友,两人在这还讨论上了。
“这不一样,两个小姑娘没准住的近呢?今个你摆几天,明个我摆几天,再说日日待在一起,都看得见。更何况,赵家是芷州首富,赵公子大可以端水啊,给这个买个兔子,下次给另一个买个老虎,谁都有。那戴面具的五、六个花钱都得翻倍,没戏。”
嘿嘿嘿,周围人低笑,这人说的话前半段可以不听,但后半段还真是那么回事。管他什么身份的人,遇到花钱的事大家想得可不都差不多嘛。
“侯爷,咱们?”冯诗章身边的长随冯三,小心询问自己侯爷的意思。
“最后报价高的如果是尚家人,那你就喊价,把这个东西买下来。如果是赵家,就不必管了。”冯诗章说完,微微闭上了眼睛,这几天晚上总能听见院子里野猫叫,一直也没睡好,他困。
冯三低头说是,替冯诗章盯紧外面拍卖局势。冯诗章嘴里的尚家人,正是白衣公子一行人。尚家是北方大族,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入朝为官了,年前才听说尚家旧宅的人开始打扫宅子,没想到年后却在这碰见了。说起来尚家人的行动路线可是挺怪的,南下不进京城,反而先绕道来了衡州。
“九千两?太贵了,这兔子根本不值这个钱。三妹,不如买块玉,咱们自己找人雕了。”尚家大房的二姑娘拧着眉头,和身边二叔家的三妹说。
“二姐这话说的可不对,这拍卖会上买的兔子和自己家的能一样么?拍卖会上买的东西,比自家的贵一些,这可是常识。”三姑娘拿帕子擦擦嘴角,她刚吃了块点心。
“确实有些贵。”一旁的大姑娘,也是二姑娘的亲姐姐开口说话了。
“文弟刚才可是四万四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贵?”三姑娘这话一说,还有两个没说话的姑娘,面上也有点绷不住了。
“我哥拍第一件是家里要求的,和他自己有什么关系,那是代表咱们家买下的。”开口的五姑娘是尚嘉文的亲妹妹,两人都是三房的孩子。
“别吵了。”老夫人听到这,终于是开口了。
“请祖母拿主意,那赵家看来是势在必得,如此下去,我猜这兔子也得好几万。”尚嘉文面具后的脸上满是无奈,他就说他不想来,这是就该让大堂哥来的事。要是大哥来了,他这三堂姐断然不敢说如此捻酸的话。
“超过一万二,就让给他。”老夫人说完,又转头看向身边几个孙女,心中叹息。这些年在北地生活虽是自在,但孩子们没了外面的压力,根本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进京后,必须严加约束才行。一旦闹出自家姐妹拆台的事情,那尚家的脸面可真是保不住了。
听到祖母口中的让字,尚嘉文眨了眨眼,不然难道还真好几万买个兔子回来。
兔子最终被赵家拍得,过了没多久,这只溢价过高的兔子,就被管事放在红木盘子里拖着送到了包间。李澄看了眼那兔子,用手摸了摸那打动她的强壮的后腿,心中很是满意。
韭黄和蒜苗也盯着那兔子看了一会,虽说材料一般吧,但细看竟还有几分意境在里面。可能是因为后腿太强壮,竟能从中感受到一股力量,配得上生机勃勃这个词。
赵瀚文也满意,这下他也能跟冯侯爷还有那些看见他来的人,有个交代了,咱是给妹子买东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