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枫娘第一次明确和李澄说,他会离开一段时间,一切会和以前不一样。李澄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她有些担心,有些彷徨,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期待。
至于期待的是什么,是利用这几年华丽变身,还是利用这几年给自己寻个不错的未来,她暂时还没想通,不过她总不会比前世更差就是了。
屋里韭黄和蒜苗,不知道枫娘说的这次是什么意思,但两人并不在意。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公子就算说白天黑,晚上亮,那也是对的。
晚饭的时候,王保史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对。这种不对,和往常不一样,他竟然一时没摸到头绪。
“衡州菜好吃,就是太油了。比方说这虾子,咱们是清蒸或者葱炒,这里是过油再炒。”赵瀚文心情好,白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又自觉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现在胃口也好,话也多。
“赵公子,那你觉得好吃么?”王保史这一句赵公子,引得众人都抬头了。这阴阳怪气的风格,好久没出现了。
李澄看了眼枫娘,枫娘最近两年好像都没再阴阳怪气过,奇怪啊。
“看我能下饭?”枫娘抬头看见李澄的表情,瞬间懂了她的意思。这人真是阴阳怪气,她有的说,对她好,她还满肚子怀疑,真是气人。
“好吃,口味重的都好吃,就是吃完了总口渴。”赵瀚文在心里,已经一再拔高了李澄的地位,开口帮李澄岔开这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怪不得,最近看赵公子的衣服都有点紧了。”
“是么?”赵瀚文低头看看,果然还是很瘦,王保史只不过是在阴阳。
“赵家一下子掏出一百多万两现银,短时间再拿银子出来,怕是不凑手。”枫娘自言自语,就跟真事一样替赵家担心。
“唉,希望王爷能体谅我赵家。”赵瀚文咽下嘴里的东西,双手抱拳对着京城方向挥了挥。
“赵公子的诚意十足,其心可鉴啊。”十几日后,晋王身边的白衣内侍,看过晋王让他看的信后,也不禁感慨了一句。一百多万,赵公子肯定是知道生辰礼一年要上一次的吧,这是要把全部身家都给王爷啊。
拍卖会第二天、第三天,花了“太多”的赵公子一行人,只象征性拍下了几件首饰,其他大部分时候只是在当观众。李澄带了纸去,自己在现场计算佣金,想着这次能赚多少钱,又估计了后几年的收益,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枫娘看了眼那数字,觉得两年后可能勉强够他用。
冯诗章拍了好几样东西,亲戚太多麻烦就在这,参加个拍卖会都要替好几家人代买。冯三晚上帮着整理回京行李,只想快点回京。这衡州的野猫委实太多,主子还是个不肯杀生的,抓了放出去,放出去第二天又跑回来,下人们简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