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鱼干,回去熬汤放点鲜掉眉毛哦。”路边摊的小贩,听说几人从芷州城来后,开口推销。
“我们芷州也是有河鲜的,不是没吃过鱼。”韭黄坐在马车边,继续扮演热衷抬杠的表姑。
“河鲜和海鲜是不一样的哟,姑娘。这个鱼干你看它大小,新鲜的时候个头不要太大哦。买个熬汤试试,这价格也不吃亏,要不我再给你便宜点。”小贩不怕人抬杠,就怕连话都不搭的人。
没过太久,梁枫就让韭黄带着她的鱼干坐到外面去了,这味太熏人了。
“等会找个客栈,加点钱让店里给做了,这味我也闻不惯。”王保史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鱼干,这东西能好吃?他不信。
连马都不愿意多闻的臭咸鱼,最后被挂在了马车后边,跟着马车一路跑一路释放它迷人的海腥味。
当天晚上,一行人住进了一家客栈,客栈老板看了鱼干后,建议他们烤着吃。
“等一下。”看到端到桌子上的菜,李澄拦住了梁枫要下筷子的手。
“有问题?”王保史警惕地问道,韭黄的手已经放到腰上,那里藏着她的武器。
“普通的蒙汗药,咱们是走还是留下看看。”李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好的鱼干。这蒙汗药质地可不咋样,鱼干味道这么大,也没完全挡住它的药味。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梁枫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既然是普通黑店,那自然是走了。
几人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互相埋怨,说不该买这鱼干,味道这么难闻,肯定不好吃。买鱼干的韭黄自然不服气,自己夹了一口烤鱼干塞进了嘴里。味道太难闻,她一个没忍住,都吐在了还在上菜的店小二身上。
“晦气。”韭黄擦擦嘴,站起身来,开口喊掌柜的过来说这鱼干难吃,她买的鱼干被掉包了。
“姑娘,这就是你带来的那个鱼干啊。鱼干就是这个味道,我怎么可能掉包呢?”掌柜的和店小二走了个正对面,也被恶心得不行。
“不可能,卖鱼干的说这鱼干很鲜的。你尝尝你们做的这个,你尝尝它好吃么?”韭黄把鱼干塞到了掌柜的鼻子下面。
掌柜看着那鱼干,想吐。一场混乱后,韭黄骂骂咧咧地带着其他几人出了客栈,大喊这是个黑店,偷换她的鱼干。
镇子不算小,周围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都低头笑笑不说话。这店里经常有投宿的人说丢东西,这几个人被换了鱼干也不算亏,至少不会丢钱了。
韭黄的演技太过逼真,就连围观的人都信了这姑娘吐是因为不适应鱼干的味道。后厨听说后,心中暗骂早知道这人根本吃不了鱼干,他就把药下到别的菜里了。
半个月后,这家店下蒙汗药下到了一位出门公干的差役身上,被官府封查,店中所有人都被抓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