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果然坦荡,只是探寻真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尚嘉文对真相异常执着,自然是赞同几个人的观点,只是有时人证会说谎,物证会造假,这世上难免会有冤假错案。
“我手下有一人,曾跟我出生入死,尚大人在黄州期间他可充当你的助手。若有为难之事,可让他告知我。”梁枫端起酒杯,朝着尚嘉文说道。
“我原本也想请世子给我找个帮手的。”尚嘉文点头,他做为刑部在这的独苗,身边若是没个人助阵,很容易沦为李大人的手下。
“此人名叫伍大光,明日我便让他上门找你。”
“多谢世子。”尚嘉文脑中快速回忆起了尚家为他提供的,有关梁枫的信息。伍大光是梁枫参军前就结识的,在军中一直是梁枫的死忠,曾跟着梁枫出生入死,有战功,也有官衔,官衔更是比自己高多了。
“这位伍大人?”尚嘉文思忖片刻后,决定有些话还是要说在明面上。
“黄州建港是特殊时期,他会听从你的调遣,选他是因为他能镇得住其他人。”梁枫听他开口称伍大人,便知他心中顾虑。
“谢世子。”尚嘉文服气了,梁枫虽然年轻,但考虑问题果然胜于他人。这位伍大光就是梁枫送给他的护身符,至少在黄州港这里他是安全了。
“尚兄,这里有桩案子的被告,还和你我有些渊源。”赵瀚文适时开口,打断了尚嘉文过于丰富的联想。
“哦?赵兄说的是哪位啊。”尚嘉文这是真没一点想法,他原本住在北面,后来去了京城,怎么会有相识之人在黄州成了被告。
“尚兄可还记得林致寒,原本在翰林院,曾被卷入了歌姬案,现在是桐州下属一地的县令。”
“有印象,歌姬案时,他曾被刑部扣下留夜。既然来了这边做县令,因何成了被告?”尚嘉文自然没有忘记这个人,这人因和他两个兄长不和,那日和他针锋相对。
“这事和建港有关,因此被桐州主事送到了我们这边处理。”赵瀚文一摊手,示意他们是被动接手了这个案子。
赵瀚文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后,王若影跟李澄放下手中的碗筷,没了吃饭的兴致,就是梁枫眉间,也带了点恼意。黄州建港从附近几州招人,原本是为了解决附近灾民难民的营生,是个好事。但是好事层层下放后,就生出了祸事,竟有人为了挣其中的差价,而强行分派当地百姓来黄州做工。
前几日黄州港有几个工人生了重病,工头找医生看过后,认为这些人就算病情好转,也不能胜任码头的工作,便打算给点钱,将他们送回家。谁知这几人说宁可死在这,也不能被送回家乡,他们若是回去了,便只能让家中孩子来干这活,这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到了第二天,其中一人病死,其余几人写血书,说要状告他们那新来的县令林致寒逼他们离乡做活,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