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现在沈星在伐木场,娃娃也在,现在如果不去抢呢话,就来不及奥!”
但拓知道猜叔考虑的长远,可是他也知道,救人如救火,去玩了,什么都可能发生,他的心忍不住跟着着急起来。
陈青却忍不住发问,“来不及?为什么来不及?反叛军长期驻扎伐木场,一定需要人干活,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都像是活不到明天一样?拓子哥,关心则乱,你要冷静。”
看着但拓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陈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当初他们下手整昂吞的时候,他不是很冷静睿智的吗?
但拓被问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可是心里的焦急却一点都没少一分。
猜叔叹气,一把推开但拓的肩膀,指着他的鼻子道,“去,你现在给我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再出来。”
这个不带脑子的家伙。
猜叔已经失去跟他再讲话的欲望了。
看着一步三回头走开的但拓,猜叔叹气,挥挥手让细狗也下去,一时间,偌大的书房就只剩陈青和猜叔两人。
坐回书桌前,猜叔拿着佛经抄着,想静下心来。
他的内心根本不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
沈星陷入叛军手中,他又是何尝不着急。
可是急,人就能回来吗?
可是,注定这一夜是个不安宁的夜晚,刚刚写了几个字,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像是打破了他的故作沉稳,猜叔颓然的垂下肩去,有些心累。
电话接通,是吴海山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细细的说了伐木场和娃娃的事情。
猜叔想了想,跟他叮嘱道“我同你讲啊,被掳走的三个小孩子,其中一个是孤儿队队长,是爱梭当成亲儿子样的,你最好祈祷,毛攀打死的不是这一个,不然神仙都搞不定,”
这是和谈的底线,只要兰波还活着,就还有的谈。
吴海山在电话那边连连道是,猜叔继续道,
“跟着就要麻烦你们那个陈会长,无论用什么方法,将剩下的两个小孩送回麻牛镇去,这样我才能帮你们和爱梭谈和,”
“是是是,猜叔,你放心啊,这个应该不难办,因为民地武装他们隔三差五就会找机会去劫掠那些伐木工,无外乎就是想把人质扣下来挣点赎金,所以呢,我会去跟州滨说,叫他把钱准备好,尽快把两个孩子赎回来,”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大事儿。
猜叔眼神微闪,他继续开口道,
“沈星你知道吧,他舅舅之前就落到班隆手里,这次木腰子反叛打下桑康山寨,所以沈星舅舅应该也跟着落到木腰子手里,还请海山兄帮帮忙,查看一下,看是不是也在伐木场,如果在,我们达班愿意出钱一起就回来。”
猜叔留了个心眼,没说沈星也可能落到木腰子手中,到时候赎人的时候,让但拓一起跟着去,顺道把沈星也赎回来。
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般。挂了电话,猜叔握着手机想了想,起身就要出去。
陈青轻笑出声“怎么?这么一小会就心疼了?”
但拓才在佛堂跪了多久,猜叔刚刚有了好消息就要去找人。
这是生怕但拓多焦心一秒钟啊了。
“刻薄。”
猜叔白了陈青一眼,背着手,一副犹豫的模样,他是想让但拓多跪一会,磨磨他的性子。
“好啦,想去就去吧, 有些误会要解开,你对他们的关心也要让他们知道,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让他们猜,猜来猜去,最后只能得到误会,孩子们也要学着锻炼一下,多动动脑筋啊。”
陈青起身,拿着猜叔的外衣给他穿上,这家伙,穿个老头背心就想出去,也不怕着凉。
“好了,你先休息,我跟但拓谈谈心,好久没跟他静下心来说说话了。貌巴的事儿他有心结,我又也一直忙着,没时间给他解开。”
猜叔叹气,伸手摸了摸陈青凉凉的小脸,感慨着。
是啊,有些话不说开,猜来猜去,最后得到的只有误会。
猜叔走了,去佛堂和但拓谈心去了。想来以他的PUA大法,但拓应该能放下心结,重新爱上猜叔吧。
陈青恶趣味的想着,转头看着跟前密密麻麻的账本,就觉得脑袋疼,哎呀,天黑了,脑供血不足,看了也容易出错,明天再说吧。
丢开账本,陈青欢快的扑向了自己的小床。
希望猜叔今夜能和但拓彻夜长谈,不要来跟她挤,抢她的被子了。
花钱赎人的事儿,还是不了了之了,木腰子从小就在林场那边长大,对林场感情很特殊,伐木场是他们和政府军之间私底下的交易。
他反叛了过江龙,政府军就把伐木场给他。
当然,这只是私下的交易,上不了台面。
他拿到伐木场后,首先就是把所有的俘虏都押解到了伐木场干活,也不要钱。就是扣着这些俘虏每天伐木。
这让想轻易赎人解决问题的吴海山又走到了死路上。
而且还有一个坏消息传来,陈会长的外甥毛攀在反叛军攻打伐木场的时候,被打死了。
人死债消,陈会长现在也是一脑门的官司,就连爱梭那边都不想搭理了。
一下子,猜叔从主动变成了被动。
在俩人彻夜长谈,解开心扉之后,但拓明显成熟稳重了许多,哪怕心中担心沈星,却也没有再像之前那般上窜下跳的失了理智了。
做事有章有法,颇有些达班二把手的气势了。
赎人的路子走不通,就只能猜叔亲自出马,去找陈会长商谈。
政府军那边的势力,只有陈会长请的动。
“猜叔,那我呢?”但拓望着猜叔,等待着猜叔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