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困意来袭,她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好久没做梦,这次做梦显的仿佛失真了一般。
而梦里不再是前世那本书的走向,她没有再遇到过江燃,而是按部就班的嫁给了宴时遇。
梦里的姜悦也没有回来。
白月娥和姜连海对她还不错,仅仅不错而已,白月娥依旧不喜欢她,而且时时会抨击她,pua她是最差劲的人。
她一直在电台上班。
宴时遇和自己结了婚,因为娃娃亲。
但是宴时遇对自己冷冰冰的。
怀孕后她一直没有怀孕,白月娥给她找了各种偏方苦药一碗一碗的灌。
宴时遇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沉。
眼里的不耐烦和不喜都要实质化了。
她心里越来越荒芜,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
很快便如她所愿了,她终于怀孕了。
怀孕十个月,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个孩子来的很不容易,动不动就会见红。
到了怀孕那日,倒是生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
但是她却血崩而亡。
她又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姜笙想醒,不论她怎么折腾,她就是醒不过来,梦仿佛一直在循环,一直重复。
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死亡。
从恐怖变的一点点的麻木。
为什么她死了之后,这个梦还没有结束。
“同志,同志,你醒醒。”
姜笙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庞,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这很不正常。
她不是在家吗?
宴时遇不是在家里包饺子吗?
不是春节吗?
为什么这个妇女穿的如此的清凉,仿佛现在就是盛夏。
一切都透露着不对劲,处处古怪。
“你是?”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平平坦坦的。
孩子呢?
她心里莫名的恐慌。
她一把抓住妇女的手腕,急急忙忙的想要起身,后知后觉的疼痛感袭来,她动不了了,全身哪里都疼。
疼的她想哭。
妇女立马安慰她道:“你出了车祸,不过不严重,一会儿做下手术就好了。同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家属吗?”
姜笙这才注意到了妇女穿的是医院的护士服,鼻翼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只是这医院,和她上班的军医院完全不一样,这里的灯更明亮一些,装修也是她没见过的新样式。
这是哪里?
“我我叫姜笙,我丈夫是军官,他叫宴时遇。”
“好的,您有家里的电话吗?”
姜笙想了想,又说出了一个家里刚安的电话号,以防在意,她又说了一个凉城部队里宴时遇的电话。
太疼了,做完这些姜笙耗费了很大的心力,她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手术室的灯光刺眼,医生的声音,抢救声。
姜笙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漫长且麻木的噩梦。
她期待着一觉醒来,醒来之后她就会回去家里暖烘烘的炕上,宴时遇在那里包着饺子,她跟他第一个新年。
“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