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对此表示深深的叹息,还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好。
熊才学没理解他爷爷的话,只滔滔不绝的讲述学堂发生的事:“爷爷你不知道,我同学可喜欢我了,我还讲了好多你们打猎的事,他羡慕的不行,还说要来我家玩了。”
熊勇立刻双眼冒光:“你说的是真的,你同学这么喜欢你。”急需肯定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小孙子。
熊才成想到谢玉书欣喜激动的表情,还有源源不断的问题,十分肯定的点头。
云芷看到围在门口的那些人往里走了,生怕晚了就进不去了,急忙出声:“舅爷爷不说了,你看他们都进去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农师怎么说这红薯的事情。”
熊勇扭头一看,衙门空空荡荡,刚才的人早就不见了,他急忙扛着红薯往里跑:“成文啊,你去将骡子拴好,快些点进来。”
“好,舅舅我马上来。”说完,脚都不带歇的拐向旁边的马厩,要说这城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马厩。
季云芷和熊家两兄弟也跟在屁股后面进去了,进去时,才发现一堆人围成一个小型圈,中间站着一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胡子都老长了,正拿着一本书籍对乡民送来的红薯仔细研究。
熊勇看准时机,踩在一石墩子上才能看见中间的农师。
谢农师将红薯出现的不同问题分为三堆,一堆是空心,一堆是虫害,一堆是萎缩干燥的。
熊才学眼疾手快抢到一个石墩子:“云芷你快上去。”
“嘿,你这孩子,手咋这么快。”旁边一没抢到的人啧啧称奇。
“不仅手快,力气也太大了,这东西一般人可搬不动。”
“就是。”
熊才学就跟没听到似的,一股脑就将妹妹往石凳子上推,好在她瘦,站了一个,弟弟也被推上去了。
云芷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蹲在地上仔细研究,又是凑近嗅闻,又是眯眼观看,看上去很有威信力。
但这人观察的时间实在是忒久了,原本平静的村民情绪逐渐变得焦躁,甚至开始说风凉话了:“这看了半天啥也没说,要是看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今年红薯全白瞎了可怎么办啊,我娘牙齿不好,就指着这红薯吃饭了。”
“今年也就算了,可明年怎么办啊,总不能我们的辛苦全白费了。”
“这农师到底有啥用,半天一个闷屁放不出来。”
谢农师未受影响,依旧仔仔细细的观看
但这话听在于捕头耳边如此不堪,他威胁性的眼神往人群里一瞟,众人畏畏缩缩的,瞬间不敢再说闲话。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们别打扰农师思考,肯定要认真看。这里看不了,就去府上,我就不信,普天之下还有看不出来的问题。”
“再说了,要不是平遥县是谢农师的祖籍,人肯定在京城呆的好好的,哪里来我们这个穷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