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许氏更是深谙这个道理，到现在她都庆幸自己和季大在一起了，连带着家里的日子都过的好起来了。

语气小心劝道：“云芷你别说的太决绝了，骑驴找马呗，先和他们说着，你现在还小不太确定。”

季桂花和季成文也跟着点头：“慢慢来，慢慢看，态度别太决绝了。”

云芷震惊了，她三观都快被重塑了，骑驴找马真的不太道德吧，可对上五张殷切的脸庞，她蓦然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暗自庆幸自己才九岁。

一直到晚上临睡觉前，脑海中这个念头都无法挥散，嫁给快病死的真是困难啊，心事重重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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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珠来了之后就发现自家小妹妹一脸的不开心，心说这可真是奇了啊，往日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却有心事了。

“云芷你怎么了。”

她摇头：“大姐姐，我没什么，只是在想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啊，我娘现在就开始给我谋划了。”

季云珠抿着嘴唇，一丝异样划上脸庞：“云芷，我没跟你说过，我婚事自小就定下了。”

云芷咚的一下脑袋从案几上起来，看着面前的少女打量好几眼，语气惊赫：“大姐姐，你.....你也才十一吧，现在定什么亲事啊。”

眉头高高的蹙起，心中暗骂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好好的女子竟想着按在后宅里，真烦人。

季云珠白皙的脸旁泛起一抹苦笑，低垂下脑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季云芷看着都不敢说话，只觉得大姐姐像仙女。

“是谢玉书，爹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定下了。谢玉书家生意做的不小，如今爹时运不济，被贬官需要不少银子打点。现如今，家中铺子收入都不能覆盖租金，为了打点卖了不少田地，日后家中弟兄考学花费不少。”

云芷气愤的砸了下案几：“狗男人，没钱就去赚啊，凭真本事，拿女儿换钱算什么。”好在二人来的早，周围没人听到她的义愤填膺。

“他怎么能这样了，哪有卖女儿的。”

看云芷如此怒骂，她心中的酸涩反而好了很多。捏了把小姑娘手感很好的脸，笑着安慰：“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能说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其实谢玉书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些年对我也挺好的。”

云芷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傻小子总说大姐姐是仙女了，就算是尖锐的讽刺和夸奖也一样。看着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女孩，逼仄的情绪更难受了：“女子的命运真的如浮萍啊，被任何人掌握，就是不被自己掌握。”

“是啊，就算不是谢玉书还有别人。其实我倒还好，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

云芷语气低落，眼圈都红了：“谢玉书长的也一般啊，是个小胖子。大姐姐你是个仙女啊，这么能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季云珠噗呲一下笑出声，乐的泪水都要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