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绸子下放的大多是古董,珠宝,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珍贵,赢的路程才无比艰难,至今为止除迟衡外只有五位登上过最高席位。
“那我要它。”迟衡视线稳稳地落在温浅方才所指的方向,声音坚定。
引路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声试探:“你说的是灯?”
“不,我要这面墙。”男人唇角牵起一个弧度。
人群再一次喧闹起来,纷纷猜测台上的人是不是打架把脑子打坏了。
这面墙虽然大,但也就只剩下大了……这台上的宝贝任意一件都可以买不知多少面墙。
难不成是他和夜场的老板有仇,故意拆走他一面墙借此打压?
那这代价也忒大了……
十场斗兽,十场生死之战,就为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
台下众说风云,台上管理者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反复确认了几遍,见迟衡实在不想开玩笑,这才去请示上面。
温浅早看到了那躲在暗处看戏的男人,他隐没在角落的高台上,手杖稳稳地点在地上,隐藏在阴影下的面容看不清喜怒。
就是这个人给迟衡下套,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到底没能如意。
引路人恭敬地欠身,但其实不用他传达,男人也能将迟衡的话听清楚。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了几下,随后也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那引路人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片刻后,管理者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可以是可以,但这墙你得自己拆,运输方面也得自己想办法。”
后面的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斗兽的事他没办好,可不敢再给老板找麻烦了。
迟衡唇角挑起一抹笑:“可以。”
银止的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随后又派人找来了工具,愣是趁着夜色把这面墙给砸了。
这面墙并非承重墙,只是斗兽场内一面实心的隔断墙。
动手前迟野贴心的疏散了人群,这才放心的抡起大锤,狠狠凿在了墙上……
中途还有几位好心的兽人前来帮忙,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过斗兽场的压迫,砸墙的时候眼里满是兴味。
于是数米高的大墙,没多会儿就被凿烂了。管理人员怯怯的看向不远处握着手杖的男人,到底是什么都没敢说。
老大的脾气他一向摸不准,现在放任这些人胡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要是真生气了,可别迁怒自己。
那男人显然也很好奇温浅等人为什么对一面墙这般执着,一直坐在那盯着。他气息很稳,看样子是没有提前离开的打算。
可下面那几位着实奇怪,除了凿墙就是凿墙,这不由让男人有些担心……
他不怕墙里没东西,就怕这东西被他们找到了,先一步藏起来。
这么想着,男人朝身边的红衣女人抬了抬手……
依蛇族那位的性格,绝不可能跟着他们胡来……所以这面墙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