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见这天了?我这日子过的就像这天,暗无天日的,这都几个月了?万岁爷隔三差五的就去天然图画,偏生九州清晏和天然图画还离得那般近,跟我们这块儿的住处压根儿不是一个方向,我就是想在路上偶遇都不成。”
宫女阿彩和阿碧皆低着头不言语。
蓉嫔继续道:“并且年妃也被关了禁闭,顺妃和齐妃那边儿也没有动静,想必重心是防着宫里的那位呢,剩下的我们几个嫔,自己还没在宫里站稳脚跟呢,宁嫔院子里又有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哪里有机会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过了三个月。”
吴嬷嬷眼神微闪,轻声道:“但是娘娘,都说怀胎十月,如今刚过了三个月,娘娘千万不要泄气啊。”
蓉嫔挑了挑眉,“听嬷嬷这意思,嬷嬷莫非有了什么主意?”
吴嬷嬷上前走了两步,“娘娘,老奴倒是有个打算,还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这是得等着机会。”
蓉嫔眼神闪过深思,“你上前来,详细与我说说。”
蓉嫔和吴嬷嬷这边谋划着什么,但天然图画里的赵子宁却浑然不觉。
今儿天气昏暗,王嬷嬷担心要下雨,空气潮湿对身子不好,便没有让赵子宁出去。
无聊中的赵子宁就想起来一个游戏。
这会儿,能进到正屋里的四个奴才都盘腿坐到正屋的厚毯子上,“这是我刚刚写下的字,这一轮从我开始,我以抽到的字为首,说一个词语,下一个就以我说最后一个字打头,只要读音相似就可以,一直这么轮下去,等到了真的说不出来了,那么那个人就要受惩罚,然后再以她为起点,我们开始新一轮,我说明白了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但幻竹虽然点头了,又有些尴尬,“娘娘,奴婢没读过什么书,勉强认识三字经和千字文,要不您们玩儿吧,奴婢在旁边伺候您。”
赵子宁一笑,“无碍的,不拘是成语,当然是成语更好,若是实在想不起来成语,说词语也成。”
听赵子宁这么说,幻竹放心了,“那奴婢就放心了,只要是不拘成语,奴婢有信心不受惩罚。”
赵子宁坐在大靠枕上,背后也依着大靠枕,微微弯腰抽了一张纸,“这是个旗字,旗开得胜。”
下一个玄竹,“胜,盛气凌人。”
“人,人言可畏。”
“畏,危言耸听。”
这般轮了好几轮,这会儿卡在了玄竹这儿,幻竹刚要起哄要责罚她,常流站在门外道:“娘娘,坤宁宫来人了,说是给娘娘送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