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喜经过那次逃出生天的事后,就更加被限制活动了,她的活动,也仅限于在院子里走动,可把她憋得紧,索性天气也越来越冷,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到处走动了,唐喜的病也越来越呈现一个不见好转的趋势,她的房间的炭火极为充足,如若没有,她的病情又要加重,别人进她的房间都是全身冒汗,她自己却还是手脚冰凉。
很快,进入腊月,天寒地冻,到处光秃秃的,唐喜的门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被子,防止风进去,更叫她生闷;一日,唐喜嘱托小锦出去买点烧鸡,她想念的紧,但因为生病,她的饭甚是清淡,想吃到这些简直是难上加难,府里有她也不敢拿,母亲像是知道她会偷吃般,特意叮嘱了为她准备膳食的丫鬟和府里各个小厨房,唐喜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望着房梁。
“苍天,我真的害怕生病了,我过来这几个月把我前二十岁没生过的病都经历了一遍,你放过我吧,我难道是来渡劫的吗?”
得到她的是无人的回应,闲来无事,她拿了一处帕子绣花,她最近迷上了这个,觉得经过自己手做的东西总是很神奇,无论是描妆还是绣花,这在她从前都是不敢想的,越做越喜欢,她干脆坐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团团包住,半截脚踝还露在外面,她也不想管了,拿起穿好的针线就开始绣起来。
许是太入神,屋子里的炭火熄了不少她也没察觉,注意力都放在绣花上,身上冻得都有些发紫了,脚蜷缩着,像个小孩,直到拿针线的手都弄得有些拿不稳针时,整个人才发觉过来,彼时小锦还没回来,她起身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件披风,随意的穿在了身上,就要过去查看那炉子里的情况。
她不想唤别人来做,在这里她唯一信任的就是小锦,若是别的丫鬟看见了,指定又要把她亲自换炭火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又要引来母亲,依稀记得前几个月她不过自己养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浇花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被下人传出去告诉母亲了,母亲第二天就过来命人把那些花扔了,说是不允许她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纳闷了半天,才想出来缘由,自此,很少有人能进她的房间,除了小锦,不过大多时候也只有小锦在,也只有才不会对她那些举动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掀开炉顶,往里面看,确实,已经熄了大半,屋子里的温度也降下来了许多,她左右看了一眼,嗯,还好,旁边有准备的新炭,她那夹子夹了几个进去,又嫌这样太慢了,便要把那簸箕整个拿起来往里面倒,这簸箕里的炭,她拿起来也废了一些力气,再加上这身子现在弱不禁风,她倒的有些困难,一来一回弄了两次也没倒多少,就没了力气,把簸箕一放,拍了拍手,就靠在后面的柜子上难得动弹了。
手就那么垂直的放着,她叹了口气,从她第一天到这里来,她就发觉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很差,做什么都是使不上力气的那种,那次在歹匪那,连绑在手上的绳子她都挣了半天,以前她哪里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后续也一直靠自己的精神力撑着。
小锦进来时,先是往床上看了一眼,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等到发现唐喜在柜子那站着时,松了一口气,这小姐,可不能有啥意外啊。
“小姐,你怎么下床来了,你生着病呢,可不能冻坏了。”
见是小锦,唐喜皱着的眉头立马放下来了,脸上也染上了喜色。
“小锦,你回来了啊,我刚还奇怪呢,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想来是外面太冷了吧。”
小锦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急忙走过来,看清唐喜站的是炉子旁边,更是吓了一跳,差点绊倒。
“小姐,你可别站在那啊,快过来,小心炉子里的炭伤了你。”
唐喜看见小锦这番紧张的模样,笑出声来。
“小锦,你别紧张呀,我不过是看炭火熄了,过来看看能不能加些炭,正好这有些炭,我就加了一些,还没加完,我在这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