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酥饼干,本来是准备填填肚子,可无奈,闵先宁刚干完费手的活,手指都有点不利索了,对着包装豁口,撕了两回,愣是没使上劲。
哆嗦着,怎么弄都没撕开。
她把饼干往怀里送了送,第三次刚要再撕,一把叫贺劲抽走了。
“你……”
她看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刚才,话到嘴边,一下就断在嘴里了。
贺劲也根本不在意,左右手的拇指食指,利落配合,转瞬就撕开了条状的包装,不在意地扔回闵先宁怀里。
他的话带着邪恶:“手没劲,以后就得多练。”
……
今晚这顿饭,闵先宁有一半是被饼干喂饱的,另一半,则是被贺劲给气饱的。
看看他说的,那叫什么屁话。
手没劲?!以后得多练。
练?!
练什么?
陪他撸吗?!
变态!
闵先宁啃完了饼干,拍拍身上手上的碎屑,她转身就进了帐篷,睡袋和薄被,她只铺了自己的那份,然后躺在温暖之中,迷迷糊糊地躺着。
耳边还时不时听见外头,也不知道是谁,拉起了歌,什么人是铁饭是钢,唱得哭天喊地。
这让闵先宁想起高一军训,在训练营,每天晚上也差不多是这样,围一个圈,男队和女队,隔空对着唱。
唱得美不美不重要,主要看气势,声音要洪亮,往往胜负未定,半个晚上下来,嗓子都哑了。
当时,闵先宁就觉得,兵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白天练肌肉,晚上练嗓子,这身体素质啊,杠杠滴……
她翻了个身,由此及彼,不禁感叹,看来,贺氏这群亲兵,都是部队里出身的职业军人,想必战斗力也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跟马培真打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闵先宁迷迷糊糊的想,迷迷糊糊的睡,一直也没睡实,中间她感觉贺劲好像回来了,但他似乎也没把睡袋拼一起,而是直接打开一套铺盖,和闵先宁各睡各的。
今天的一天,确实太折腾人了,劳心劳力,人一沾床就能睡着。
闵先宁也不知道这一晚,她究竟睡了多久,反正被贺劲弄醒的时候,她困得有点火大。
“别闹,再睡会。”
一双手臂伸着,闵先宁抗拒贺劲的拉扯,如果三更半夜,这男人敢求欢,她一准打爆他的狗头。
可事实上
贺劲迅速套上卡其色的冲锋外套,蹬上登山靴,一俯身,就把闵先宁从睡袋里给拎了出来。
里外温差大,突然一受凉,闵先宁一下就惊到了,“你干什么?!”
“马培和黑桃正在交易,咱们要马上赶过去!”
闵先宁一愣,这下有什么睡意都醒了。
她落地,抓着冲锋衣裤就往身上套,一边穿鞋还一边问:“那……那,咱们接下里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