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吹风机，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黎颖，指节在她脸颊上蹭了下，“累了就睡吧。”

黎颖半眯着眼，这低低的嗓音传进耳朵里，柔和又缱绻。

她忍不住侧了个身，抱在了他的腰上，半是撒娇的轻叹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好的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

“辉夜。”

“嗯？”他指尖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这般的亲昵，有种分外的满足感。

“我好喜欢你啊。”

这句话轻轻的，似是一句梦语呢喃，说完后她便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辉夜坐在那，却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说，喜欢他。

男人的唇角勾起，因为这一句话，久久的舍不得入睡。

夜幕之下静谧无声，直到天边再次渐渐泛白，这是连鸟雀都还未苏醒的时候。

黎颖从来都没有醒的这样早过，也许是因为有心事吧。

昏暗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她侧着身子，看着身边男人的睡颜——他的鼻梁很高，她的手指沿着他侧颜的曲线，缓缓的勾勒着。

鼻子，嘴唇，下巴。

黎颖的视线跟着自己的手指游走着，然后轻轻垂下，像是在问他，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考虑过人和妖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