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皇帝楚峥正在看一本刚刚呈上的奏章,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底下的大臣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最后看完他舒缓了眉头道:“灵州大捷,岳元帅果然如他所说的一个月内收复了灵州。”
众臣松了一口气,兵部尚书吴天锡迎合皇上开口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了,岳太师还真是宝刀未老不逊当年,这样下去将突厥人赶出我大周境内指日可待。”
“朕要的不只是将他们驱逐出境,他们既然敢犯我大周,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皇上圣明。”低下一片恭维声。
“但是——”他语气一冷:“此次收复灵州城损失不小,这全是赵威亭不顾军令强行攻城所致。”
齐王心中一紧。
“赵靖元,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楚峥把奏章一扔愤怒的说到。
“微臣该死!”赵靖元立刻跪倒地上。
“你的确该死,养出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儿子。”
“皇上,臣教子无方委实愧对皇上的天恩和大周的百姓,臣忝列中书令一职,不能为皇上分忧,孽子还闯下如此祸事,臣愿辞去中书令一职,孽子任由皇上处置,即使五马分尸臣也无半句怨言。”
果然是老狐狸这招以退为进实在让他为难。
他还未说话,底下到是一片求情声。
“皇上万万不可,赵相他为大周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假如将他撤职会寒了百官的心啊!”
“皇上,大周律规定将在外除叛国外,其罪责不累及家人,赵相只担个教养不过的罪责罢了,万万不可如此深罚啊!”
各种为他求情的声音吵得他心烦!
“好了,”皇帝拧眉说到:“赵相的忠心,朕自然知道,不会因为他儿子犯下的错迁怒于他。至于赵威亭,岳元帅已经罚他一百军棍又降他一级,朕就暂时绕过他一次,如敢再犯,朕绝不轻饶。”
“微臣谢过皇上。”赵靖元道。
“不过这种歪风邪气朕不能纵容。”皇帝扫视地下的群臣,最后停留在一个人身上:“沈书言。”
“臣在。”沈书言出列上前一步道。
“朕命你为监军,即可前往怀远,一定要协助岳元帅治治这军中的不正之风。”
“臣领旨。”
散朝之后皇帝又单独把齐王叫到御书房来。
没有谈朝堂发生的事而是问他另一件事:“昨天祎儿传来消息,说他在泾州遭人暗算。”
楚恒心中忐忑,但面上还是异常冷静,而是装出关心到:“六弟可有受伤?”
“他伤势不重,正在灵台县李长禄处修养。”皇上看着他,不知是什么心思。
“那父皇叫儿臣前来是——”楚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父皇的脸色。
“朕要你调查此事,定要找出谋害你六弟的真凶。”皇上说到。
楚恒知道皇上心中到底卖的什么药,是试探他,还是警告他!不管出于那种心思他也不得不先把这件事应承下来:“是,儿臣遵旨,必定要找出真凶,还六弟一个公道。”
“殿下,陛下这是何用意,不会他知道了什么吧!”楚恒的心腹栾川担忧的问道。
楚恒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一路上都在思索父皇到底意欲何为,但始终不得其解。如果父皇怀疑是他干的,那怎么才能消除他的疑虑。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自己的嫌疑是洗脱不了。
“殿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除掉殿下的仇敌。”栾川提议。
“你当父皇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楚恒瞪他一眼:“那些和我的不是中立派就是支持楚祎的人,刺杀楚祎的动机是什么,我要栽赃他们楚祎少不得要保他们,这不是给他笼络人心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