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烬内伤这么严重的只有一个赵威亭了,赵威亭被林烬扔下城楼捡了一条命,然后被赶来的云岭发现救了起来。他和林烬所受的内伤来源于一人,也算是同根,只不过他比不上林烬内力深厚,现在仍然昏迷着。
在怀远城歪的岳家军早在五日之前就出发前往支援凉州了。
他们早就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必须用他们这两千人拿下怀远城。但是没想到军营之中除了内奸,他们中了埋伏,死伤超过预计,而且还是能人强士,这是岳展鸿的重大失误。而且他还没有想到留下来守城的人竟然是拙必,拙必不仅武功高强更是突厥士兵心中的神明,是和岳弋旗鼓相当的对手。有了他陪突厥士兵们留下,即使是必死无疑,他们也被激发出百倍的士气。
怀远城是他们的一个弃子,真正的突厥部队早就从突厥境内转移到凉州去了,而他们一直再和他们使障眼法,频繁夜袭军营让他们无暇顾及他们背后的动作。
直到凉州陷落的消息穿来他们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调虎离山,他们的目的不是泾渭二州,而是凉州,而岳家军身在怀远远水解不了近火,果然突厥军队一路势如破竹,慢慢接近皇城。
但怀远还是要收的,突厥留下军队在怀远是为了迷惑他们,但也是将那五千的突厥士兵给舍弃了。
拙必也在怀远城想必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借着他拿一副残躯和在军中的威信再给他们迎头一击吧!
拙必与林烬交手之后,人已经摇摇欲坠,像是随时可以倒下,但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就是为了让突厥士兵看到,他还没有倒下。
岳展鸿到达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自绝心脉,不想做那阶下之囚,和突厥其他的将士们倒在了血泊当中。
虽说拙必是一个敌人,但他确实是个值得敬佩的人。岳展鸿把他的遗骨送回了突厥,这也是岳展鸿身为军人给他最后的一点尊重。
拙必死了,突厥士兵马上士气低迷,自乱了阵脚。他们也就俘获了突厥士兵,收复了怀远城。
若不是没有燕昭将拙必打成重伤,他们还不知死伤多少人呢?再这一点上岳展鸿感谢他,也敬佩他。
“在想什么呢?”云岭骑在马上看着岳展鸿心不在焉的问道。
“想着怀远一站,我们损失了多少人,这是我的失误。是我的太过自信,才让那么多兄弟牺牲。”岳展鸿低落道,“到了军营我定向元帅谢罪!”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和你一起谋划,我也有罪。不过军营的首要任务,是肃清内奸,若不是有奸细透露了我们此次的行动,我们也不会牺牲那么多兄弟。”
“你说的对,奸细一天不除,就有一天的隐患。”岳展鸿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到还要彻查一下。”
“什么事?”云岭问。
“就是燕昭一事!”
提到燕昭云岭马上变了脸色,抑郁难言:“你三天之内别和我说这个名字,我听着闹心。”
岳展鸿听完笑了:“不就是琰容琰平自请调到我的麾下嘛,至于过了这么多天还生气啊!”
“我值得那两个没良心的生气吗?。”云岭气狠狠地说道,说出来的话和语气完全是两回事。
“你也可以认为,他仰慕我的才干,欣赏我的为人才要来金甲营的。”岳展鸿和他开玩笑。
“老子知道你还没有那个魅力,他们肯定是因为燕昭,话说那个燕昭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他们两个那么死心塌地,他们明明是我提拔上来的,那两个臭小子。”
岳展鸿及时止住了笑:“燕昭确实看起来不是寻常人。他的来历肯定不一般,但是决不是我们的敌人。他的身份可以慢慢查,但在这期间我选择相信他。”
“既然你都选择相信他了,我也没必要怀疑他了。”云岭道。
“好了,你也不用生气,都是一个军营的,都是为了大周朝效力,不分彼此。”岳展鸿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浮现一种“小人得志”的笑容,让云岭有一种揍他的冲动。
“阿鸿,我总感觉你对林烬很不一般啊,对他这么维护。”云岭问道。
“你以前犯了事,我也对你百般维护啊!”
“好了,打住,不要提我那些事了。”他现在想起他那事就觉得糟心。
“不过,林烬给我的感觉和你还是不太一样的。”岳展鸿正色道:“我不仅仅欣赏他的武功和才智,对他还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对他莫名的感到熟悉。”
“难道你之前在哪里见过他?”
“没有!”岳展鸿道。
“也对,他那样的一张脸,见过之后应该不会忘记!”云岭说道。
“但不管以前见没见过,现在我确实想交他这个朋友!”岳展鸿认真道。
“那你可别拉上我啊,我目前不想看到他。”云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那你要查的关于林烬的事是什么?”云岭问。
“当然是他在金甲营的那些事了。”岳展鸿低沉出声,眼中深沉像是在酝酿这一场****。
云岭默默远离了此时的岳展鸿,他平生最恨的一是通敌卖国之人,二就是在军营中欺上瞒下投机取巧心思不正之人。
在他岳展鸿看来,军营就是杀敌保国的地方,养不得小人,供不了祖宗。千万不能沾染上朝堂那些尔虞我诈的不良风气。犯了他的忌讳的人就自求多福吧!
而突厥这边收到怀远城破,拙必殒命,士兵被俘后摩格大发雷霆,虽然他们都是弃子弃棋,但是他们这些弃子并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
还有那个拙必还真是老了,竟然还丢掉了性命,这让他们突厥脸面何存?
不过那个叫燕昭的人确实要留意一些,如果真是个威胁,就要趁早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