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拙劣的借口当然被封烺看穿,虽不知晓菟姬到底想做什么,但封烺不得不承认,他略微沉迷在这件“小事”里。
每当见着圆眼洒满星光的小兔子一蹦一跳自殿门跑进来,他便知晓独属于二人的时光来了。
直至温热的大手附上单薄的背部,封烺死死压住试图将她拆吞入腹的欲望,用满面温和掩盖内里的暴虐,一如试图将尾巴摇起来的狼。
不过,出于担心菟姬会胡来,封烺在某个夜里仍是让二冬将六鱼和十灰押来。
昏暗房间里微弱烛光摇曳,封烺轻轻抚摸趴在他手中闭眼沉睡的兔子,兔子的背毛格外柔软,总让封烺不自觉想起菟姬让他求挠挠的样子。
狼眸扫过跪在地上的二人,带着冷意的目光让他们瑟缩了下,
“娘娘到底在作甚?”
面面相觑,六鱼和十灰想起皇后娘娘的叮嘱,面上浮现一抹难色。
自是未错过他们的表情,封烺微勾薄唇,似是想起菟姬故作严肃威胁六鱼和十灰的场景。
所有暗卫中,也就这两人最为单纯,倒是能和菟姬相处甚好。
带着薄茧的大手拨弄手中兔子的耳朵,封烺语气淡淡,
“不敢说?还是娘娘不准说?”
悄悄在心里嘶了一声,六鱼在十灰的推搡下只得抱拳,讪讪回答,
“回主上,娘娘交代了,不让属下们说。”
似是手中力道略重,趴在封烺宽大掌心的兔子踢了下腿,缓缓睁开迷蒙睡眼。
难得见到兔子醒来,封烺边将它举起放置眼前,边对六鱼说道,
“娘娘要做的事,对她自己会不会造成伤害?”
思索片刻,六鱼也不知晓皇后娘娘送上门给皇上侍寝这回事,是对皇后娘娘造成了伤害,还是对主上造成了伤害。
一脸犹疑,六鱼瞥向身侧的十灰,然十灰嘴唇悄然掀了下,六鱼的声音自他嘴中缓缓吐出,
“回主上,应该不会。”
瞪大了眼看向不要脸的十灰,六鱼险些要扭头过去同他拼命,然十灰悄悄指了下封烺,六鱼这才寻回理智,暗暗瞪了十灰一眼又乖乖朝封烺垂下头。
一直在逗弄醒来的兔子,封烺并未察觉六鱼二人的举动,他将被逗急了险些要咬他的兔子揣进怀里,心情甚好起了身,
“不管娘娘惹出多大的乱子,都有本王兜着,她开心便好。”
“既然她想玩,随她去。你们二人仔细护着娘娘,切莫让她受半点伤。”
见主上并未细问,六鱼和十灰不由松了口气。
一边是皇后娘娘千叮万嘱不能告诉主上,一边是绝对不能违抗的主上,他们二人夹在中间,险些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主上还真真是宠着皇后娘娘,就连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就差未让主上去摘星星和月亮了。
见着封烺往外走,六鱼和十灰连忙起身朝他的背影拱手行礼,
“谨遵主上命令。”
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晓,这些话全数让变成兔子原形、想蹭封烺的手来摸背毛的菟姬给听了去。
在兔毛之下,莫说脸蛋了,菟姬全身都泛起粉红,她害羞地将兔脸塞进封烺手里,心间犹如被兔子踹,心跳愈来愈快。
堂堂摄政王,怎的为了她说出这般没有规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