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就像嫡次子所说一般,第二日夜里,他就留宿在了醉红楼的头牌房里。
曾经多少才子梦寐以求的谢婉莹,就这么匆匆嫁了个浪荡子,虽有些许贫寒才子惋惜不已,但大部分人一想起坊间的流言,纵使不是真的,可心里总过不去这道坎。
时间带着初冬的寒冷席卷皇城,流言终于渐渐在众人口中淡去,新的趣事伴随着冷风卷入大街小巷。
清晨,符离殿内。
并不知晓宫外一切的菟姬刚练完一套枪法,将红缨枪杵在地上,菟姬抬起白嫩的小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月余,她的枪法虽说不能真与人搏斗,但架势上还是特别够看的。
至少在挥舞红缨枪的时候,这杆枪不会再“哐当”一声砸到她的脚了。
一旁早已晨练结束的封烺从二冬手里接过干净的巾子,走到菟姬身前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细细替她擦拭起额际的汗水,
“本王没想到娘娘竟然会坚持到现在,还真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话语里带着调笑之意,但菟姬从他话里听出来了,封烺是极为高兴的。
偷偷撅了下嘴,想让她强身健体就直说么,当初非要说她胖!
害她因着此事生了封烺许久的气!
还故意偷偷在封烺的碗里放兔毛!
“本宫向来答应之事不会食言,倒是你,不是说今日要教本宫另一套枪法么?现在可是到早朝的时间了,你莫不是食言?”
伸手拥住菟姬往殿内走,封烺语气淡然解释,
“新的枪法过于消耗体力,本王怕你身子吃不消,想着让你再练几日。”
伸手拧了把封烺紧实的腰,菟姬觉得手感不错,又偷摸了几把,直到封烺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笑嘻嘻仰头看向封烺,却见他面上虽是淡然之色,但狼眸暗沉,似是压抑着什么。
“怎的了?”
菟姬略微好奇,这副模样的封烺,她可从未见过。
半晌,封烺才松开菟姬的手,狼眸的颜色淡了下去,他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些微低哑,听着让菟姬的心仿若被羽毛拂过一般,有些痒痒的,
“无碍。娘娘先回玉镜殿吧,待本王下了早朝,便来寻你。”
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菟姬看着这般模样的封烺,背后汗毛不自觉竖起,仿若下一瞬她就会被封烺吞噬殆尽一般。
悄悄往后退了步,菟姬乖巧一笑,
“好,那本宫先行告退。”
说完,菟姬也不忘踮起脚如往常一般在封烺侧脸落下一吻,也不等封烺回吻,她忙不迭转身匆匆逃走。
见着小兔子略带惊慌的背影,封烺沉沉吐出一口气,用手掩着面容笑了起来,
“倒是挺机灵,若再不走,本王就真的忍不住了……”
逃回玉镜殿的菟姬并不知晓封烺用了多大的理智才压抑住心中的暴虐与欲望,她一蹦一跳踏入殿内,高高兴兴朝萝北吩咐,
“小萝卜,替本宫烧洗澡水去!还有,让六鱼和十灰在院子里候着,本宫今日要好生同他们打一场!”
学会的枪法总要试试成效如何,虽打不过封烺,但封烺说了,对付憨憨六鱼和十灰,应该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