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下眼,不过瞬息心里便有了计划。
低头在杜嫣怜脸侧轻轻落下一吻,
“别急,我自有办法让她闭嘴。你好生养胎,无需为了这些事烦恼。”
见目的达到,杜嫣怜在昏暗中勾唇笑了起来,但道出来的语气却带着担忧,
“你、你有什么办法?可别涉险,若孩子没了父亲,你叫本宫如何是好……”
见杜嫣怜还惦念自己,男人眼底浮现感动,愈发坚定内心初步成型的计划。
他并未多说,只轻声哄了杜嫣怜几句,又将她抱起送回寝居的床上,这才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开了。
仰面躺在床上,杜嫣怜在黑暗中低声笑了起来。
果然,男人的心,未免太好把控了。
如今这个,倒是让她还有些新鲜感,待以后腻了,再换个便是。
懒懒一翻身,杜嫣怜在心里鄙视文夜兰。
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若是她知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定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可惜了。
将寝被拉至脖颈处,杜嫣怜心情极好,半点睡意也无,直至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宿,她才再度回到梦乡的怀抱中。
过了两天,清晨之际,杜嫣怜换上一身月白素裙,乘着步辇来到安和殿。
殿内,太后正欲前往偏殿诵经,便见着小安子将杜嫣怜领了进来。
秀眉微微一动,太后笑盈盈走上前,伸手扶住正欲行礼的杜嫣怜,
“你如今可不是一人,行礼之事以后便免了吧。”
“怎的这般早来寻哀家,可是受了委屈?说说,哀家自会替你做主。”
眉目如画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羞涩,杜嫣怜用手掩着嘴,语气带上了些微撒娇,
“太后娘娘,您怎的这般打趣臣妾?”
又打趣了几句,杜嫣怜搀扶着太后往偏殿走,面上浮现一丝忧虑,
“臣妾之所以会来像您请安,是为了能与您一起诵经。臣妾前日去了天牢,那地方阴冷,臣妾回来后夜里难眠,怕有什么东西冲撞了孩子,便来求佛祖庇佑。”
太后自是知晓昨日泽芝贵妃被带去天牢一事。
美眸划过暗光,太后并未追问,而是轻轻拍了下杜嫣怜放于她臂弯处的手背,
“也是。天牢那等地方脏污太多,你是该来求佛祖帮你去灾避祸一番。”
听了太后的话,杜嫣怜眯了下杏眸连连点头,又乖巧说了些哄太后开心的话,二人齐齐踏入弥漫佛香的偏殿里。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待太后与杜嫣怜诵经完毕,已然到了午时。
二人自蒲团上起了身,有说有笑往外走,却见小安子已然在门外恭候已久。
美眸微眯,太后停下脚步,不紧不慢问一脸慌张的小安子,
“出什么事了?”
连忙小跑上前跪下,小安子咽了下口水,语气有些沉重,
“回太后娘娘,天牢里的萧妃,缢了。”
秀眉一挑,太后轻抚手中的佛珠,并未露出多惊讶之色,
“缢了?”
跪在地上的小安子想起上午他在天牢附近见到的情形,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