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
鹊儿当场被雷个外焦里嫩的,娘娘行为愈发古怪异常。有时,娘娘看脚下的蝼蛄便是一整日。在田间,竟舍不得拨那些小草,拨了,还为它超度。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得不胜枚举啊,她的娘娘何时变成了大悲大慈的佛了?
直至阮黛镜的再次来临,这安谧的日子微起一丝龟裂。
阮黛镜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妹妹,明日便是贤贵妃的生辰”
阮艾爱耸眉啜饮,一脸淡定从容“是吗?”
“皇上对她可真是宠爱有加呀,古来能有几个妃子可如此隆重举办生辰晚宴,连妹妹都不曾有过”不悦加深为满腔的嫉妒和不甘,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
阮艾爱瞅了瞅这嫉妒抓狂的女人,默叹“姐姐无须动怒,伤肝”
“这岂不叫人气愤,自她入宫来,皇上就对她盛宠不衰,都不曾看过我一眼,明明...明明心都给他了,为什么都不来看我,我又哪里比不上那个贤贵妃”语落,涕下沾襟,低眉幽恨。
见此,阮艾爱不禁黯然伤神,皇宫中又多了个失心的人,最怕心不由主,她隐愍眄视,好言道“姐姐,试问在皇上的眼里是江山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当然是江山啦”
“姐姐心中很清楚,何苦为难自己?”
“这两者不能同比,妹妹问得就有问题?”
“姐姐知道不能比,那何必拿去比较,徒增烦恼”
“妹妹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不曾想过拥有,何怕失去。”
“这皇宫不拥有,就会被别人踩到脚下,与其为奴为婢,不如让我死去”
阮艾爱抬眸凝视她,婉言“姐姐反事切勿操之过急,为自己留条后路。”。
阮黛镜一瞥,轻笑“妹妹无需担心,我自有分寸”
皇宫上下无处不张灯结彩,汲汲忙忙。宴内高朋满座,妃子交头接耳,欢声笑语,兴致正浓。美酒伴佳人,曼舞随丝竹,其乐融融,热闹非凡。
独凤栖宫门可罗雀,鲜有人来往,与晚宴格格不入,又有谁人知?
阮艾爱举头望月,怅然满怀。虽说自己不很在意,但多少会感染到,以至左右自己的情绪。我非草木,做不到对周身发生的事情不听不动,现在又有多少人会和我一样抬头仰望月亮。
阮艾爱望月释然,她一直在等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