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身侧的婢女容儿疑惧问道“娘娘,只怕这庞妃一搅,日后想对付皇后娘娘就更难了”
贤贵妃蒙睃,娓娓道:“是,若非如此,本宫也不会急于出手,怕陛下有意让皇后复辟,本宫怎能奈何。阮家虽大势已去,但只要皇后不诞下龙子,她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陛下把凤印交托于我,实则平衡而均权矣”。
容儿对答道“君心难测,不知娘娘下一步该如何走?”
“人传皇后会巫术,那就让她坐实这一名号。”贤贵妃道:“你可曾听闻琼夙宫闹鬼之事?”
“有的”
贤贵妃(贺洛桑)毒辣道:“本宫要借尸还魂”
容儿不由的战栗起来。
“你可知湘西赶尸”
容儿否定的摇了摇头
“一种黒巫术”贤贵妃(贺洛桑)吩咐道:“容儿,让皇后身边的眼线人散布谣言,你切莫自行,找一托儿,向宫中侍婢们散布即可,自待功到自然成时,皇后必定出动,后,你待伺机而行,将她拉下马,届时,本宫派些高手在锦英宫弄虚作假,彻底让她坐实巫女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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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艾爱这日又闲来无事,便独自在皇宫内四处游荡,忽见一灌木丛生,冷凄凋零的宫阙,眼下便好奇来。暗咐:皇宫竟有如此破败,萧瑟不堪之地?
见一近八尺男儿,风姿特秀,背影微薄,斜倚红柱,目不转睛赏池中荷花,身着一袭绣蓝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质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三千发丝,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从玉冠两边,垂下淡金色丝质冠带,下颚系流花结,脚登白鹿皮靴。待阮艾爱悄步移至面前,木然住,瞵视他,含辞未吐,气若幽兰。面若菊兰,鼻若刀锋,皓齿蛾眉,目光潋滟,朱唇若长霞,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但高贵中散出温文尔雅之气。好似人与荷花相辉映,共生出别样韵味。
阮艾爱缄口,未吐出半分字,立在栏杆旁,与他共赏这街天莲叶,映日荷花。
片刻后,穆不玦幽幽道:“荷花终是好看,却仍有谢败之时,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见解?”
阮艾爱不骄不躁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穆不玦莞尔一笑,面对着她,目光涣散,温吞道“耳闻皇后会炼术,不知其事果真有之?”
阮艾爱先是微惊,她没想到,身边这个谦谦君子竟双目失明,意料之外的事是:他性子竟如此温婉柔和,似一缕清风,照拂在面颊上。
对答:“是,本宫只是皮毛之学,不足挂齿”
“皇后自谦了”
阮艾爱寻思:他怎么知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便疑惑不解道:“你怎知我是皇后娘娘”
穆不玦浅浅一笑,道:不玦不以形貌分之,以声,以闻,以气而分,人与人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细细察觉,便可知一二。皇后娘娘用的是凝止香,乃是宫中皇后独有的一品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