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集市一星期才摆一次，我这看你不容易，能给你打点儿折，你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过来选一套啊？”

苏素还愣在原地，就感觉身后有人拉着她的衣裳，将她向后拽去，她不知道这股拉力是来自于哪，刚转头就碰上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大叔，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那话是跟她说的。

卖衣服的大叔拍了拍苏素的手臂，丝毫没有嫌弃她身上的那些灰尘和土屑，转头就指着她背后的摊位向着苏素介绍着：

“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穿这么一套衣服恐怕不太适合，你来上我们家这儿看看，都是新上的款式，衣服质量好，价格还便宜都是白菜价！

我今天刚刚出摊，你来买就是首单，你说吧，你要是看见哪件衣裳了，就直接跟我说，咱们悄悄的私底下可以给你多砍一些价格，但是你千万可不要往外面说，要不我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喽。”

那大叔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连忙的把苏素拉到摊位的角落里，小声地嘱咐，还时不时的偷瞄着过路的人害怕他们听到。

苏素站在那一脸的尴尬，这衣服是肯定不会买的，一切也都是假的，不过……这幻境里的人都如此的真实吗，还有人鬼鬼祟祟拉着她要给砍价？

这些活灵活现的人不禁让苏素想起了之前在加油站看到的那一对夫妻，他们看起来也是如此的真实又深刻，并不像虚假世界里凭空捏造出来的人物，至今她只要一回想起那一片段，还都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之后被米弘的轿车直接一个巨大的冲击冲散了那些幻想，她恐怕和肖鑫然很难从那里面走出来。

想到了“巨大的冲击”，“打破幻境”，这几个词汇，苏素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那面前大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个大叔……对不住了啊。”苏素抬起头对着那卖衣服的大叔嘿嘿一笑，憨憨的模样给大叔整的也一愣一愣的，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她却奔着他挂衣服的货架就去了，直接将满货架展示的衣物以及地面上箱子里的库存全部推倒在地。

一瞬间那些衣服就像是被遗弃的抹布似的随风扫荡在街道各处，沾染上了尘土。

大叔双手扶在腰包上，里面都是用来找钱的零用，他刚以为苏素是想开了，准备购买他的衣物了，还想着怎么给她打个折自己不吃亏，谁知下一秒自己的货物和摊位就被她给砸了，那当时就不让劲儿了。

“小姑娘，我好心看你现在穿的这样像乞丐，准备给你打个折，你就这么对我？来人啊！这有人砸摊子了！”

苏素把那个摊位砸了之后，发现幻境并没有什么改变，四周的人依旧如常，街道上的车辆也都陆陆续续地行驶过来行驶过去的，不禁心生疑惑起来，根本就没有管那大叔的说辞。

“什么情况，难道是砸一个摊位这种的冲击力改变不了幻境？”心中思索着，苏素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摊位，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拆家的二哈，转身冲向了人群。

于是街道边的集市摊位，瞬间一片鸡飞狗跳，苏素所路过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她的身后也跟着了一大堆摊位货主，对她穷追不舍。

“抓住那个女人！这是一个恐怖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