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林晚时，是在病房里。

林晚还在睡着，脸色出奇的苍白，那微蹙的眉头昭示着她此刻睡得并不安稳。

慕凉晨抚上她的眉头，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贪婪的抚摸她的手，有温度的她，真好。

之前见到她时，她倒在血泊里，手凉的吓人。

“是谁？”

慕凉晨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许的沙哑，更多的是滔天的怒意。

陆妍心里一惊，和慕凉晨相识近十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发怒。

此刻，他不再冷漠，不再淡然，漠然的他终究还是因为林晚，失控了。

林晚，就是他的底线。

“是苏沐雅。”

慕凉晨没在说话，而是定定的望着林晚的睡颜，眉头紧锁。

众人没有多留，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慕凉晨和林晚两个人。

苏家，看来是不该留了。

只是，现在没有什么比守着林晚重要。

林晚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慕凉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睁眼的那一刻。

看到她就那般注视他，他忽的笑了，就想得到糖果的孩子。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然后轻声开口，“还疼不疼？”

那语气里，有心疼，有紧张，更多的是自责。

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