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日义母不自觉便说了人族话,女儿是担心你在不自觉中陷自己于险境。”
拜西安脸色好了许多“没事的,当日脱口而出的汉话,是由于宵统领本是这件事的知情者,多数人都只知我乃土长的圣域人,只是出生人族罢了,其实”
“义母!”简淼着急的截断拜西安的话,警惕的瞧了瞧远处七零八落各司其职的丫鬟小厮。
“义母进屋在同我说!你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也得把孩子当回事啊!”
拜西安被简淼轻喝得一愣,从她来养胎后她那次不是被简淼轻言细语的呵护,如今一喝着实让她反应不过来,不过片刻她便回了神,拉着简淼道
“你这孩子,放心吧,这里都是北钏派遣过来的人,信得过得。”
简淼蹙眉,总感觉不踏实,严正以待的道“义母你答应女儿,孩子未出生前不要掉以轻心,好吗?”
拜西安在她翘首以盼的目光下,只得轻点头“嗯。”
两人一句两句的闲聊着,并不知道一个粉衣少女轻手轻脚的从柱子后退去,四周渐渐恢复安静。
忽然,闲聊的简淼目光一滞,不敢置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朱红长袍少年,眉眼如画,红瞳炽烈,梵修!
拜西安疑惑的随之看去,恍然笑了笑“哦,淼淼忘了告诉你了,梵公子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正好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我这老婆子也乏了。”
拜西安伸手,得到丫头传唤的云曦赶紧从林子里疾步而来,将装满浆果的篮子递给一旁的丫鬟,扶着拜西安进了东厢房。
简淼收回目光看着早已从善如流坐在她旁边的梵修,他懒洋洋的接过羞红着脸不敢看他眼睛的丫鬟斟的茶,抿了抿,苦涩的味道让他不悦,手一扬,陶瓷摔碎的声音格外刺耳!
丫鬟脸色血色褪尽,白着脸扑通跪下使劲磕头“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流利的风国语言充满哀求!
梵修血红的瞳孔妖冶而危险,刚抬头的丫鬟目光一呆,痴迷的忘了求饶。
梵修对着她冷笑,俊美如画的眉眼立时尽露凶残暴戾“说得什么话,我听不懂,拖出去打杀了!”
不知从哪儿窜出的两个冷脸侍卫,无视一院子呆滞的下人,架起不断求饶的丫鬟就往外面拖。
腰腹的剑鞘通体黝黑,赤血的剑柄让想上前的丫鬟侍卫心惊胆战的收脚,心跳如雷!
“慢着!”简淼寒着脸瞪着梵修“你什么意思,这丫头再不济也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你一个房客凭什么对她想杀就杀!”
梵修蹙眉,眼里的暴戾更甚,对简淼的反抗很是不悦“有人撑腰了,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说罢,他浑身煞气,巨大的压迫感让简淼不禁曲腿,看着又继续拉着人走的侍卫,简淼急了,不知哪来的气力腾的站起,手一扬,“啪”的一声,梵修白皙的脸上五指印尽显。
“你个变态,让他们放开她!”
梵修眯眼看得简淼心里尽寒,不自觉后退。
她冲动个毛线啊!
果然,梵修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窒息与咽喉的刺痛传来,简淼死劲用手板着他的手,也毫无作用。
她那个悔恨啊!作死了作死了,怎么不能换个方法!
看着主子被抓又无力阻止,侍卫又被拜西安不知遣去哪了,院子的空虚无不证明了这里的不安全,又惊又恐下整个院子的下人沸腾了,还没发狠朝着这些歹人扑去,众人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收手!
冷脸侍卫却毫无知觉般,架着尖叫惊恐的丫鬟继续往拱门去。
下人目光汇集处,一白衣少年翩翩而至,如玉的手指将手上的书卷轻轻一掷,眼冒金星的简淼只觉脖颈一松,缺氧太久令她直接软了下去,跌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
只看见一角素白的衣襟,简淼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