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梁九功又招呼过来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去嘉亲王那里,就说……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这就过去。”
然后梁九功轻笑了一下,便进了书房,他确实要随时伺候康熙。
这话可不假。
进去后,见康熙平复后,梁九功在奉茶的时候说了句:“皇上,奴才刚才没能送曹老夫人回去,瞧着曹老夫人似乎有些不快。”
康熙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必然真有此事,只是这目的,奴才的心思,康熙没心思揣摩,不过也容易看明白。
梁九功立马低头认罪:“是奴才自作聪明了,还望皇上恕罪。”
叹了口气,也不怪,这曹家确实太过猖狂了些。
梁九功这人,算不上十全十美,可胜在康熙用的顺手,他确实合心意,换个人,康熙也会不习惯。
也罢:“算了,没有下次。”
梁九功仍旧低头:“是,皇上。”
梁九功之所以敢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自然是有把握康熙不会因此怪罪。
而且这样刚刚好,康熙不会真对他做什么,曹家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也在落一层。
要说梁九功为何这么做。
其实也简单。
作为阉人,没有后代,如今也算有“权势”,后宫不少嫔妃见着他也是礼遇有加,曹家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梁九功还是感觉到了曹家对他的轻视。
若是不知道康熙对曹家已经有了信任危机,梁九功什么都不会做,既然知道了,他不做什么都对不去他去的根。
都说阉人睚眦必报,在梁九功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梁九功的小徒弟悄悄来了又走,然后戈柔去找了胤禛。
“曹家老夫人去找皇阿玛了。”
“她还真是不死心,若是不那么作死,皇阿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兴许不会那么快有动作,不过现在可就说不准了。”
“皇阿玛也不是多能忍的人,重用曹家,说是皇阿玛看重曹老夫人奶大他的情分,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皇阿玛当时无人可用,互惠互利,曹家若是老实本分,皇阿玛不介意用曹家还彰显自己的仁慈,可曹家如今这般,皇阿玛便是真做了什么,到时候留曹家一点生息,旁人也只会说皇阿玛仁慈。”
曹家到了今天还未明白自己的处境,可见真是当局者迷。
说起来曹寅也不是笨人,康熙也不可能让一个蠢人把控这江南的财政。
可曹寅身在局中,渐渐在吹捧中迷失了自我,康熙多年的重任,也让他看不清自己所出的位置了。
“就是不知道皇阿玛会怎么做了?”
会怎么做呢?
当天晚上,康熙召见了戈柔。
“皇阿玛您叫儿子过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来了江南,康熙的夜生活格外精彩。
以前在京城,康熙晚上也会处理处理政务,来了江南,晚上已经醉卧美人乡里了。
“今日曹嬷嬷过来了,她想让孙女入你府里,你是怎么想的?”
戈柔摇头:“皇阿玛,您应该知道,儿臣无心在后院,福晋他给儿臣生了两个优秀的儿子,以后也还能生,多了儿臣也顾及不过来,您也知道儿臣有多忙,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后院,人一多是非也多,曹老夫人的孙女,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