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密斯见好就收,赶在对方发作前呵呵一笑,随即正色道:“我原本以为你是图谋墨那小子的色相才入伙的,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因为彼此之间都是聪明人,所以渝殇也没问什么何以见得之类的废话,只一边擦着嘴一边没好气地说道:“对。”
“呵,让我来猜猜看。”
一直钓不到鱼的阿拉密斯索性收起了鱼竿,转过身子正对着旁边的半龙娘捕鱼人,用十分笃定的语气问道:“你之前跟墨见过面?”
渝殇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迟疑道:“我不确定。”
“不确定?”
阿拉密斯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好奇道:“不是没见过,而是不确定?”
“对,就是不确定。”
渝殇微微颔首,耸肩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多半是我跟墨之前曾经打过交道之类的猜测,但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这次阿拉密斯却是摇了摇头,摆手道:“你想太多了,墨那小子其实跟我和波多斯说过,他只有从现在起往前数一年的记忆,在那之前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而在他是个这个大前提下,身为玩家的你不可能跟他是老相识。”
渝殇罕见地脸红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瞪了阿拉密斯一眼:“怪我咯?”
“怪我怪我,怪我之前没跟你坦诚交代。”
阿拉密斯情商极高的举手投降,恬着脸对渝殇谄媚地笑了笑:“那么,方便说一下你和墨的故事吗?”
“我正开着旁观者在找鱼点,走着走着天黑了,然后就看见一感觉很不好惹的阴沉面具男,再然后就被他发现了,再再然后他抢了我条鱼,跑了,再再再然后天亮了,没了。”
渝殇面无表情,一气呵成地说完了故事,并表示:“而且那个阴沉面具男并不一定是墨,所以不要说什么我和墨的故事。”
而端正坐好摆出一副小学生听讲模样的阿拉密斯这才反应过来,惊道:“这就没了?”
“没了啊。”
渝殇用力点了点头,摊手道:“简单来说就是前些日子撞见一怪人,没几分钟人家就走了,还能整个几十万字的爱恨纠葛出来?”
阿拉密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那个阴沉面具男跟墨很像?”
“看上去挺像,但不能确定。”
渝殇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然后补充道:“而且他们的气质差太多了。”
“嗯,气质差很多的话,那么墨和那个阴沉面具男的相似之处就是长相咯?”
“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你是为什么不确定,是因为相貌形似神似但略有不同吗?”
“不,因为那个阴沉面具男”
“那个阴沉面具男怎么了?”
“有面具。”
“”
阿拉密斯突然觉得自己很蠢,所以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嗯,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好奇墨究竟是不是那个阴沉面具男,所以才决定入伙的?”
“不是,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渝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气:“但是那个阴沉面具男整走了我一条红龙,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拉密斯瞠目结舌:“就这?”
“你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有,但听你之前说的,那个阴沉面具男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是啊,相当厉害的样子。”
渝殇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回忆吓得小脸泛白,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阿拉密斯:“如果你的战斗力是二百五”
阿拉密斯:“我二百几?”
“你二百五的话”
渝殇直接无视掉阿拉密斯的话,沉吟道:“那个阴沉面具男给我的感觉,至少也得是七八千。”
自诩为多少还是个高手的阿拉密斯当时就不淡定了,怒道:“看不起人是吧!你要说他有个七八百,能顶三四个二百五我也就忍了,七八千是几个意思啊!我有那么菜嘛?!”
“只是感觉啦,感觉而已。”
渝殇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天真无邪地笑道:“毕竟我不是很懂打架啊,万一你能分分钟秒杀掉那个阴沉面具男也说不定啊。”
阿拉密斯哼了一声,忽然开始跑题,在奇怪的地方偏执了起来:“你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被墨打败了两次觉得我很弱?”
“没有。”
“其实我很强的,虽然现在这个号确实很弱。”
“我没觉得你弱啊。”
“但那也只是因为我刚入坑,刚入坑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根本没怎么玩,真的,你要是让我从开服那天就玩的话,现在我肯定老厉害了!”
“你什么时候玩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总而言之,其实我虽然不能说有多高端,但还是挺厉害的。”
“哦。”
“我知道你不信,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追上进度的。”
“我没不信呀”
“不许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拜托,我在钓鱼,我背对着你呢。”
“哦”
阿拉密斯皱了皱鼻子,然后用力拍手道:“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明白了吗!”
渝殇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多少有点儿病。”
阿拉密斯嘴角抽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渝殇从善如流地改口:“挺可爱的。”
阿拉密斯:“”
“总而言之,无论是否跟我之前见到的那个阴沉面具男有关,咱们这位同伴的身上都有着不少秘密。”
渝殇收起鱼竿,提着鱼篓站起身来,低头看着阿拉密斯轻笑道:“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或许吧。”
阿拉密斯也站起身来,耸肩道:“有没有意思姑且不说,谁又没有点秘密呢?”
“你想要去探究它吗?”
“目前不想,你呢?”
“我?我只要有热闹看就好了。”
“性格真恶劣啊。”
“是呀是呀。”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