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第一眼只觉得是个潦倒的书生,”陈月歆插话道,“后面聊了两句倒感觉他品行清高,画作也是极品,连我这个外行看了都要夸……”
“你的那些彩虹屁还是等拿到了飞天图再说不迟。”瞿星言立马给人泼了盆冷水,随即道,“他虽有些才华,只是现在伯乐实难遇,知音更难寻。”
“但愿他不必碌碌一世,至死无成吧。”张霏霏点了点头,好言道。
“嗯,”汪文迪收起了地图,率先开动,一边吃一边布置了起来,“咱们也免不了要去姑洗山一趟了,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出发。”
众人并无异议,填饱肚子之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瞿星言与陈月歆则同乘电梯前往九楼。
“你肯定是上辈子跟我有过节,这辈子才处处与我为难,唉,出来玩一趟还要跟你做邻居,真是的。”陈月歆一面吐槽一面不情愿的走进了电梯。
“跟我做邻居有什么不好吗?”
“哪儿都不好。”
瞿星言微微勾了嘴角,否定道,“起码很安全。”
但下一秒,他脸上立马爬起一丝凝重,“你有没有感觉……”
他还没说完,随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自00变成01,陈月歆的神情也立马沉寂了下来,低声道,“灯暗了。”
电梯里用来照明的灯果然暗了一分,随着电梯上升,周围更是蔓延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灯光也越来越暗,越来越幽深。
叮!
九楼到了。
电梯门应声而开,但映入眼帘的是和二楼无异的走廊过道,除了莫名多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之外,再没有别的不同。
走廊一条到底,可以看见对面的窗户不知为何没有关上,白色的窗帘随风而动,灌进来的风让周围更冷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出了电梯,口前便裱着一张非常显眼的画。
而画上的内容更叫人摸不着头脑,只见灰暗之色大面积铺底,中央以入木三分的笔法勾勒出一座山来,山脚左右两个脸
色发绿的人,手执令牌铁鞭。
“这人怎么脸都绿了?长得也太奇怪了。”陈月歆扫了一眼,评价道。
“那不是人,倒不如说是鬼怪更为贴切,”瞿星言则凑近了两步,又指着那山冲她说明道,“你再看这山,上头布满荆棘利片,乃是一座刀山,其中还有不少赤身攀爬者,遭千刀万剐后横死其中。”
陈月歆看了看,连连摇头,“店家怎么把这么瘆人的画摆在电梯口啊?”
瞿星言皱着眉头,没有答话,带着她找到了各自的房间。
意料之外的,两人并非住在左右,而是正对面的位置,瞿星言在左,陈月歆在右。
瞿星言走到她身边,利落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看上去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
陈月歆眯了眯眼,走了进去。
跟进来的瞿星言当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房间和二楼布局完全不同,二楼的房间敞亮舒适,可这间房显然是背阳向阴的!
同样的,瞿星言很快查看了自己房间的布局,也是南北错乱,阴气逼人。
“我先把这儿的情况告诉阿迪吧。”陈月歆也皱起了眉头,手忙脚乱的操作起基本不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