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仁仗着仁王刃的锋利,一般的一等咒术师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仁王刃一出鞘,就能秒杀对手,这让他的自信心空前膨胀,觉得自己颇有古代刀道大家的风范,自比雷家初代家主,那个触碰到特等咒术师之上境界的男人。
但实际上雷仁的真正的实力在仁王刃的历代主人里属于垫底的。
在斗兽场一战面对林诚的时候,这家伙更是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林诚秒杀了。
这把刀落在雷仁手里面完全就是神兵蒙尘。
雷家的先祖要是知道了,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给这不肖子孙咣咣两个大耳巴子。
雷仁死后,这把仁王刃成了林诚的战利品。
林诚握着仁王刃的刀鞘走到腐烂沼泽的岸边,捡起一颗石子朝着那些黑色的大蜥蜴扔过去。
他就普普通通扔个石子的动作,把那些腐泽巨蜥吓了一大跳。
它们转头就跑,那粗短的后肢拼命地在沼泽里面刨动,逃命似地往沼泽深处钻,溅起腐臭味浓郁的黑色泥浆。
站在岸边的林诚有种自己在锅里煮屎的错觉。
这也太恶心了吧。
希望下次传送口里面不会碰到这种恶心的地方。
林诚捏着鼻子,心里感叹着这些臭蜥蜴长相威猛霸气,没想到怂成这个鬼样子。
作为人类咒术师的李霜霜只觉得半咒印形态的林诚很强,而那些腐泽巨蜥的感觉远比人类更加敏锐。
体内有着稀薄西方龙血的腐泽巨蜥面对饕餮这样以龙为食的极恶凶兽的时候,就像遇到了天敌,感到本能的恐惧。
这是上位生物对下位生物的血统上的压制。
可能觉得是手下的腐泽巨蜥太丢蜥蜴脸了,这片墟界的主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吼吼吼吼!!!!!!”
兀然间,沼泽深处响起一声令人心悸的咆哮,震得整片墟界的土地都颤动了起来。
腐烂沼泽更是直接沸腾,无数气泡冒起,黑色的泥浆翻滚。
一个无形的领域在属于特等诅咒生物的咆哮中展开。
那些因为饕餮气息而恐惧逃命的腐泽巨蜥又不断从沼泽里钻了出来。
它们漆黑的鳞片泛着暗红色的血光,肌肉膨胀,体型比之前庞大了一倍。
这些狂暴化的腐泽巨蜥的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那一双双通红凶残的眼睛全部集中在林诚一个人身上,并有看躲在林诚身后的狼耳萝莉。
可即使是这样,这只狼耳萝莉也感觉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这……这么多……这么多!!!”
这么多的狂暴化的腐泽巨蜥,只有特等咒术师施展超越十二环咒术极限的禁咒才能处理吧。
林诚真的能赢吗?
狼耳小萝莉漂亮的小脸担忧地看着他。
沼泽深处的吼声再一次响起。
墟界主人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成千上万的腐烂巨蜥从沼泽里爬了出来,黑压压的如乌云一般。
它们占据身体三分之一长度的强有力的尾巴甩动,爬行的速度并不慢,厚重的躯体半贴着地面迅速的游了过来。
腐烂巨蜥覆盖着重型鳞甲,无惧枪炮,比坦克还庞大的身躯力大无穷,再加上高咒力抗性和带着致命诅咒的毒牙。
这几千只负责腐泽巨蜥出现在现实世界绝对是一场城市毁灭的浩劫。
同一时间,林诚握紧了手里的仁王刃的刀柄。
这把古刀如同活物一样跳动,贪婪地吞噬着他体内的咒力。
仁王刃作为一把伪神器,咒力凝结出固态咒相的一等咒术师是使用它的最低门槛。
正常的四等咒术师,气态的咒婴在长刀出鞘前就已经被吸干了。
不过林诚不是正常的四等咒术师罢了。
一千二百米饕餮咒婴蕴含的海量咒力灌入仁王刃内。
林诚能感受到这把古刀的欣喜之情。
仁王刃就像一个需求很强的仁妻,雷仁那个铁废物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
这让她空虚的像个养在深闺里的怨妇。
她的需求如狼似虎,坐地能吸土。
而林诚这个绝世猛男直接把这位怨妇给灌满了,咒力从仁王刃的刀身上溢了出来。
如果仁王刃会说话,她大概会痛苦并快乐地喊着:
啊不要不要再进来了,真的太多了,都溢出来了……
此刻,这把仁王刃充实到了极点,像是高超了一样在林诚的手里抽搐。
林诚感觉这把刀像个三十出头的风韵少妇一样美妙。
你一拍她的皮鼓她就知道换个姿势。
你一躺下她就知道坐上来,
你一站起来她就知道跪下来,
你一跪下来她就知道撅起来。
而小女孩你要是拍她皮鼓她会转过身问你,
你拍我皮鼓干嘛?
这把仁王刃真的很懂哦。
林诚都没怎么用力用力,仁王刃就主动从刀鞘中滑出。
和之前雷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拔出来的完全不像是同一把刀。
长刀出鞘的瞬间有煌煌天威之音,刀身上滚动着雷火。
刀铭:握仁王之宝镜日月重光驱梵帝之金轮雷霆静祲
林诚站在腐烂沼泽的边缘,对着那铺天盖地的腐泽巨蜥群随手挥刀。
长刀斩出一道百米宽的日月光轮。
光轮所到之处,金色的雷光如狂龙乱舞。
雷光中蕴藏着绝对的斩切意志,一头又一头的腐泽巨蜥在雷电刀光中裂开,碎成拳头大小的肉块,像是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坠入腐烂沼泽中。
如墨池的黑色沼泽的上方被血肉填满,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汪洋。
看到这一幕的李霜霜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上千上万头腐泽巨蜥奔跑的时候比千军万马的气势还要恐怖,几乎无可匹敌。
可林诚一刀下去,巨蜥群的嘶吼声平息,万籁俱寂。
挡林诚者,骨肉俱碎!
……
林诚在一刀斩灭数千条腐泽巨蜥后,并没有收刀入鞘,而是双手紧握刀柄,带着笑意看着那血肉沼泽上卷起的巨大旋涡。
这么大的旋涡,说明沼泽下的东西的体型大得惊人。
林诚舔了舔嘴唇,稍微认真了一点点道:
“大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