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怕广阳县主迁怒小昭,正要挺身而出护住自己女人时,就见广阳县主傲娇的扬起脖颈,朝小昭问道:“你这菩萨蛮,叫什么名字?”
小昭惶恐不已,俯首答道:“回县主,郎君给奴起名小昭。”
广阳县主瞥了端木天一眼:“小昭?为何叫这名?”
不等端木天回答,她又扭头对小昭说道:“行了,这玉钏便赏给你了!今后用心服侍你家郎君便是,听明白了吗?”
小昭愣住了,半晌没有回话,还是身旁的娇娘轻轻用脚尖踢了她一下,才让小昭回过神来。
“县主,这玉钏太过贵重,奴不敢受。”
广阳县主轻哼一声:“哼,让你收着便收着,本县主送出去的物件,岂有往回收的。”
小昭忐忑不安的抬头看向端木天,见他朝自己点头,这才诚惶诚恐的再三谢过了广阳县主,收回了那只玉钏。
端木天这才松了口气,总算这档子破事算是摆平了。
婉娘却很是好奇,不明白究竟广阳县主与端木天刚才发生了何事。
即便婉娘是大家闺秀,素来温婉,但对于这种事情的八卦之心,却也丝毫不亚于那些街头巷尾的大妈。
借着端木天去吩咐婢女重新布置酒水吃食时,她赶紧将广阳县主拉到了一旁,小声询问起来。
广阳县主也不瞒她,三言两语将之前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待婉娘听闻端木天竟是因家族立场与朝堂纷争,才不得不婉拒广阳县主,不由得生出一股同情与惋惜之情。
再听广阳县主转述一遍那首《雨霖铃后,婉娘的眼眶立即便红了。
她自幼受太公李纲熏陶,可是才女,自然更能体会这首《雨霖铃中的凄凉味道。
一时间,她连这首词里不合时宜的内容,都给忽略了,完全没有去思考,这里是端木家的庄园,哪里有什么长亭,身旁的橘水河中,也没有兰舟催发,更没人催促广阳县主离去。
婉娘反复默念这首《雨霖铃,就如同后世那些看韩剧把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女生一样,沉浸在这首词的意境之中难以自拔。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婉娘口中念着诗词,不由自主将自己代入了其中。
再想到她那令人心碎的婚事,婉娘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端木天这会吩咐完婢女,刚转过身来,就瞧见了默默流泪的婉娘,不禁满头黑线。
额的亲娘咧,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把广阳县主安抚好了,婉娘怎么又哭了?
待他从广阳县主口中弄明白缘由后,也是长叹口气。
麻蛋,柳永柳三变不愧是色狼届的偶像,能够靠几首词白嫖的痴情渣男青楼客,不服不行。
一首《雨霖铃便撩拨得婉娘这般女子落泪,着实厉害!
他也不知如何宽慰婉娘,眼珠子一转,倒是想出了个转移婉娘注意力的法子来。
某人恶趣味发作,也不嫌尴尬,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唱:“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唐唱歌有“徒歌”、“踏歌”、“清商乐”等,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又吸收了许多西域音乐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