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此举,甚是唐突,让婉娘不由的身子一颤,下意识便想甩开他的手。
但她最终还是贝齿轻咬嘴唇,任凭端木天将琉璃簪放入了她掌心。
感受琉璃簪上依稀残存的热度,婉娘的俏脸已然羞成了红布。
她轻轻收回了手,拿起那根曾经不慎断成两截的琉璃簪仔细打量。
阳光下,七彩琉璃簪与其上缠绕的金丝相得益彰,不仅晶莹剔透,更散出点点金光,甚是炫目。
一时间,婉娘看痴了。
“郎君,这真是当初那根簪子吗?它不是已经断成了两截?”
端木天笑道:“我命工匠以包金镶嵌法进行了修复,那些金丝即为了掩饰断痕,也能使这根琉璃簪更显华贵。婉娘,你喜欢吗?”
婉娘立即点头,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意。如此,这根七彩琉璃簪便物归原主了,婉娘你快插上试试。”端木天也很高兴,总算没有白费心思。
婉娘却像是受到了惊吓,连连摆手:“不可,万万不可,这发簪是郎君出钱赎买的,我如何收得?”
端木天笑道:“这根簪子本身就是婉娘你的,我不过代为修复,如何能据为己有?何况我一个大男人,要这发簪何用?”
婉娘像是受惊的小鹿,身子不断后退:“郎君,不可。”
她身后便是花园中的凉亭,慌乱中,后背径直撞到了亭柱上。
端木天其实也没啥追求女生的经验,此刻倒是忽然想起了狗血韩剧中霸道总裁剧情。
于是这货有样学样,直接上前,壁咚了婉娘。
他这举动,吓得婉娘差点尖叫出声。
俏脸玉颈顿时如同煮熟的虾壳一般,从头到脚红透了,几乎都要从头顶蒸发出热气了。
“郎君,你,不可!”婉娘声若蚊呐,低垂臻首,根本不敢看端木天。
“何用通音信,莲花玳瑁簪。婉娘,这根发簪,就代表了我的心意,你愿意收下吗?”
端木天也不想再磨叽下去了,既然连小昭与娇娘都看得出他的想法,那还装什么装?不如干脆单刀直入,和婉娘挑明了好。
“郎君,不,不可,我,我已有婚约在身。”婉娘的声音里已经快要带上哭声了,慌乱无比。
“不就是齐王嫡子梁郡王吗?一个小屁孩,哪里配得上婉娘你?婉娘,相信我,我自有办法让齐王主动解除婚约。”
端木天当然有信心。
还有不到两个月,李元吉一家都被李二给咔嚓了,什么狗屁婚约,自然不用再提。
但此事婉娘又如何能知,更不敢信他的话。
她爹李安仁自作主张与李元吉定下的婚约,连想来疼爱她的太公李纲无奈,端木天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郎君,莫要再说了,婉娘不敢奢求这些。婉娘已有婚约在身,还请郎君自重,莫要再让婉娘难堪了。”婉娘虽对端木天很有好感,但哪敢接受他的表白,立即硬着心肠出言婉拒,“天色不早了,我该向夫人辞行了,请郎君保重。”
端木天哪肯这样放她离去。
若是就这样让婉娘走了,恐怕日后她便再也不会登门了。
戏精本精为了泡妞,演技再次爆发。
只见端木天黯然神伤,双手背负,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神情无比落寞。
“哎,婉娘,你当真对我这般无情吗?罢了,罢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货为了泡妞,很不要脸的把纳兰性德的诗给抄了出来。
纳兰性德的这首《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有多惊艳,自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