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嬴少侠也搬进去吧。老头子我遭点罪一起弄完了算交差了。”
想着前面二人的哀嚎,唐盼青不由有些担心嬴不疫,不知不觉手心都开始冒汗。
众人在外面焦急等待,苦熬了近两个时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到最后几人都坐不住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原地转圈。姜飞白都想拆了内堂的木门一探究竟。
终于老大夫一脸大汗狼狈不堪地走出来:“老福,给我弄碗红糖水,快!”
这种情况应该是经常发生,那个叫老福的老者没等大夫说完基本已经把糖水送来了。大夫端着碗一饮而尽:“真是奇人!上一个这样的到如今已经快三十年了!”
“大爷,我兄弟呢?怎么没出来啊!”姜飞白忙凑上前问道。
“大侄子,你这兄弟不一般啊!第一次来治伤,他和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这很正常。这次他是神智清醒的,我为他又剜死肉去死肌还下猛药,疼得他脸上的汗都快能洗澡了居然还是稳如泰山。真是奇人!”老大夫感叹道。
老大夫说完不一会嬴不疫就走了出来,四肢贴满了如膏药一般的布条,胸前多了几道疤痕。
唐盼青上前轻抚了那些疤痕,看着他惨白的脸泪已经止不住了。
嬴不疫摸了摸她的头:“已经好了,没事了。”
“行了!别在老夫面前演生离死别那一出了。都滚吧,记着十五日之内伤口不能见水,不然烂了可别说老头子水平不济。”
“多谢姜大夫再造之恩。”嬴不疫松开了唐盼青对着老大夫一躬到底。
“你看看嬴少侠,再看看你。放浪形骸一副浪子行径,连你爹都赶不上。”
“得了大爷,到时候记得让我哥来封信,我让你看看侄子我有多孝顺。”姜飞白哈哈一笑。
“快滚吧!”说完冲着姜飞白甩了一张纸条就转身回屋了。
姜飞白看了看纸条喃喃自语道:“以后你就是我亲大爷。”
姬雨泽有些好奇凑上去看了一眼,那纸条分正反,正是几人这几天在药石阁的开销明细,反则是药石阁一万五千两的红戳票子。姬雨泽有些感叹:“唉,到底是一家人。”
姜飞白挤了挤眼故装深沉
地说:“再见宇清。”
“那个……姜老大不是非要打断你。今天我们怕是还走不了。”唐盼青小声嘀咕了一下:“一来已经快晌午了,要走太长时间夜路。二来……我们总不能来一趟空手回去吧?”
唐盼青如此一说姜飞白一拍额头:“有理,有理!回去之后你们要大婚了!不给你娘家人带点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有我家人,李浮,不鸣,狗子他们。买东西我们肯定是不会了,你就拿着这张票子买,买完了算,你和小花一起去吧。”
姜飞白刚要递过票子,就被嬴不疫拦了下来。
“干嘛?花点钱怎么了?你少来客套那一出哈。”姜飞白说道。
“我跟你客套?想美事儿去吧。”说着就把姜飞白怀中八十六万两那张票子掏出来给了唐盼青:“盼青,一会让先飞白把这个票子拆一下,从里面拿一张一万五的出去花。刚才那张票子上有姜大夫的恩义,怎么能随便花了呢?这票子给你看看是想告诉你别不舍得花钱,咱们现在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