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姒天岚。”姜飞白抱了抱拳。
二人吃完了饭回到车里,姜飞白把剑鞘套了上去:“再感觉一下。”
姒天岚仔仔细细感觉了一下:“好多了,但在高手面前依然无用,一点气息就足够辨别了。”
“有聊胜于无,先这样吧。也没用其他更好的办法。”
“你也不问问我?你猜我知不知道隐藏这种气息的办法?”姒天岚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说来听听。”姜飞白有些急不可耐。
“呦,弟弟,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呢?咱俩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熟。”姒天岚故意掉了掉姜飞白胃口。
“行吧,这点小事都不告诉我,以后自己做自己吃。”姜飞白也没那么好欺负。
“得,就当饭费了,听好了哈。有一种大妖叫驳,经中原文: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中曲山中有一种野兽外形像马,有白色的身体和黑色的尾巴,有一只角却长着老虎的牙齿和爪子,发出的声音如同击鼓一般。它的名字是驳,平时以吃老虎和豹子为生,饲养它可以规避战争,它的皮却能精养兵刃。兵刃这种东西在我们封域是没啥用的,所以养驳的人不多。不过大城里的偶尔能见它褪下来的皮,不多,包个剑还是可以的。用它的皮把剑包起来就能隔绝掉这种气息。”姒天岚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姜飞白就像一个学生一样听得非常认真。
“你比那个秃子强,他说什么都是说一半然后再掉你胃口。他和你一样都能把《山海经从头到尾背下来。”
“这有啥,《山海经在我们封域是必学的,连经都看不懂还封什么大妖?不过一个佛域的人能把它背下来倒是难得。”
一句话又引起了姜飞白的戒心,随后就松弛了下来:“你怎么知道他是佛域的人?”
“山上有个寺啊,哦,听说之前是个观。你说他是秃子,不是佛域的人又是什么?”姒天岚摸了摸姜飞白的头笑道。
“你还真是个人精,你猜得都对。”姜飞白已经逐渐习惯了她的分析水平。
“不光如此,咱俩才认识一天,除了他你谁也没提到过,说明是你至爱亲朋手足兄弟,我猜他肯定也到了封域。别这么看着我,他们说山上那个寺被灭门了,我不信他会不来。他的实力怎么样?”姒天岚越问越多,姜飞白几乎感觉要被看光了。
姜飞白沉默了好一会:“我猜你俩会有见面之日,到时候再被你戳穿也没什么意思。我俩实力差不太多,他略微强我一点点。”
“那到底是座什么山?真是太有趣了,一座山出了两个圣人,而且你还是那个弱的。以后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姒天岚眼中充满了好奇。
姜飞白听出不对了:“和着你压根没去过一直套我话呢?”
“傻弟弟,那是多少前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十三岁。我家里人能让我走那么远吗?我当然是听家里……”反复提到的家中让她有些伤感和语塞,眼中古灵精怪的神韵逐渐变得萧条,却没见一滴眼泪不知是不是已经流干了。
姜飞白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你和我们很多人一样,都是苦命人。”
姜飞白一番话却引发了她强烈的抵触,翻手就把姜飞白的手打掉了:“我用你可怜我了?睡觉,离我远点。”说完就缩到一个角落躺了起来。
“我这是可怜你啊?你看过大夫没有?我勉强懂点,我给你看看脑子吧?睡了一天还睡,你和你那个猪是一个品种的吗?”姜飞白骂道。
“它叫狸力!说起来我就生气,这是我唯一一个大妖了,还让你打转生了,带都带不出来。我现在和废人的区别就是没有区别了!”姒天岚猛然起
身盯着姜飞白的眼睛说道。
“哦!它偷袭在先的!那能怪我吗?”说完拎起一个毯子撇在她头上:“睡你的觉去吧,跟你没理可讲。你可得好好做的你的九妖首梦。”
姒天岚扯下毯子又躺回了角落:“我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利用你了。”说完就不再言语了。
“那年你十三岁,那你是你大爷的姐姐。”姜飞白自语道。
他驾着车走了好远,车内慢慢悠悠传出一句:“傻弟弟,如果那年你正好也是十三岁,我只能说你认栽吧,我正月初一生人。”
姜飞白听到后深吸了一口气,驾着驴车狂奔了起来,他这一辈子头一次输得这么惨,亵服都没剩下。
在姬雨泽三人的归途中,他们也没有放松自己。
轮流驾车,替换下来的人要么困了就休息会要么就在修炼,终于是回到了宇心城。
“行了,后面的赶紧出来赶车吧,又到了你们当最开心的时刻了。”姬雨泽接过嬴不疫手中的小豪彘坐回了车里。
姬雨泽刚到门口,里面的就迎了出来,姒阳夏就站在最前面。
“姬少侠一路辛苦了,快,堂内就坐。”他看见了姬雨泽怀中的小豪彘几乎就要笑开了花。
李浮和嬴不疫则安置好了马匹车辆回到了姬雨泽之前暂住的地方。
“姬少侠,老朽不是嫌弃哈,就是想问一句这是小的,大的哪儿去了?”
姬雨泽叹了一口气:“我万没想到我碰到了一窝豪彘,其他实在没法抓活的,只能将这个小的带回来了。”
“小的也好!小的也好!更方便驯化!大不了多费些时日饲养调理罢了。”姒阳夏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万种驯养方法了,正要把它接过去却发现姬雨泽没有撒手的意思。
“你瞧我这脑袋,看!老朽也是讲信义之人。姬少侠之前要的身份文书正在此处。”姒阳夏已急于交换了。
姬雨泽没看那份文书,依然死死地抱着豪彘。
“姬少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