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岚肯定道:“不错,我只要她一人抵命。”
“天岚天文太过扎眼,各给我一个可识别身份的信物,”嬴不疫继续说道,“飞白雨泽,身上的钱财都别藏了,统统拿出来。飞白,咱俩兵发荒莽。”
姬雨泽叹了口气摸着身上黑袍难过道:“我就知道我守不住你们,希望你们离开我以后能过得更好。”
说罢便把外袍一脱,所有人都傻眼了!整个袍子内外夹层铺满了金箔!
“都在这儿了,”姬雨泽指着袍子说道,“千万别拆下来,这袍子本就是顶级的,这些软金箔本就难铸造,它的价值可比黄金高多了!”
姜飞白也不客气一把夺过袍子披在身上:“你姬大少爷还是阔绰,这玩意儿一看就价值不菲。别难过了,等小爷名扬四海手握大权,我把道域药石阁分你一半。”
“行,”姬雨泽爽快道,“这是除了老婆以外的第二张大饼了,我看你姜牛子什么时候能把牛圆回来。”
姒天文悄悄把发簪取了下来,就是当年给李浮的信物:“不疫
哥,你看这簪子不起眼。可就算不论特殊意义,也不比雨泽哥的袍子便宜,上一辈人基本都认识这根簪子。”
李浮一听这话一把夺了过来:“这么值钱吗?怎么看也就是普通的簪子啊!”
“你可真是没良心,我对你出手从来大方,”姒天文啐道,“不信你问问我姐,看我有没有一句谎话。”
“这是我太奶奶的贴身物件,连奶奶都没拿到。可不光是根簪子,更是寻妖利器。你从佛域离开时特意提醒你,一来怕你遭遇不测,二来怕你把这玩意儿弄丢了。”随后话锋一转,“话说回来,当时你把寻妖的物件都散出去了,一件给了我一个件给了李浮,回家以后九姑没揍你啊?”
“没有,她说你的袖子比这些外物都重要,”后又瞅了李浮一眼,“还说要是敢负我,掏光家底也得把你心肝肺掏空。”
李浮赶忙擦了擦头上的汗:“我爹在蠪侄之难时走了,娘也没了。这次来是得好好拜谒拜谒丈母娘。”
“我看呐,你还是入赘吧,”姜飞白损道,“你现在又没人管,天文一家待你又没话说,怎么就不能放下身段。”
姒天文接过话茬子赶忙攥住了李浮右手:“浮哥,我姐夫说的有道理呀。这本来就是我最头疼的事,我给你发誓我肯定不找郎君,就咱俩。”
其实这本是戏谑之语,李浮本就理想高远心怀天下,不管怎么说“入赘”这件事都是他没想过的。
结果出人意表的是,他沉默了。
掂量了好久,突然搂住姒天文,义正言辞说道:“这件事原本不可能,但我若拒绝就太对不住你的一往情深和母上的通情达理了。咱们能否跟母上商量商量,日后女儿姓姒,儿子姓李?”
姒天文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浮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浮紧紧盯着姒天文一字一句说道:“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姒天文长舒一口,倒在李浮怀了不住哽咽,最大的心事居然就这么解决了。
姒天岚见状悄悄凑到姜飞白眼前,欠欠问道:“白哥,这么多年我待你怎么样?”
一句话好像扎穿姜飞白的心窝子,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间暴跳如雷:“滚,你待我很一般。咱俩的情况是我爹娘都在,你这个……是吧!我劝你别做白日梦。”
“我就知道,”姒天岚捂着眼笑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二人对话尽被所有人听到,李浮更是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你姜牛子从来都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货色,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向来袖手。”
“这个这个,”姜飞白自知理亏心虚道,“家情不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
眼前的情况让嬴不疫也笑了好半天,最终无奈道:“好了好了,家事先放一放吧。天岚,你也给我个物件吧。”
姒天岚想都没想就把铜牌子交给了他:“我这儿没啥好玩意儿了,就这么块牌子,凑合用吧。”
见东西都凑齐了,二人稍整仪容准备进发荒莽。
刚走到洞口,就被姬雨泽的一句话逗得寸步难移。
“二位仙子可别把我忘了,给我也寻个封域天家。我这个人洒脱,不光能入赘她就算要找郎君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