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二人究竟是如何谋划的。
总之傍晚时分,青宁方回到家,便见隔壁的朱家后院烟气火光冲天。
青宁大惊失色,慌忙奔进朱家的院子,喊道:“白公子!岳公子!”
若是朱家的房子起火了,火势必会蔓延过来。
必须赶快阻止!
然而她喊了半天,里面却未有人应答。
青宁想了想,从前院的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提在手,奔进中屋。
“咳、咳、咳……”她刚进去,便见小白和桐离公子被烟熏的涕泗横流,从后院跑出来。
小白拿着一只锅铲,桐离公子提着一根烧火棍。
“没事,没事。”小白挥舞了两下锅铲:“准备炒两个菜,把厨下点着了。”
“没事,没事。梁姑娘,快点出去,别呛着你。”桐离公子也连忙道。
青宁见他二人这副情形,一头雾水的点点头:“好吧,你们小心些。”
她回了自家院子,刚拿了小簸箕择韭菜,未过一会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隔壁的朱家又是一阵火光冲天!
“刷!”紧接着,两个人影冲上屋顶,一片冰蓝色的雨幕覆了上去,火光瞬息湮灭。
一阵阵呛人的烟气从隔壁弥漫过来!
“没事,没事。”小白勉强的一笑:“又点着了。”
“没事,没事。”桐离公子很是得意:“这回扑灭的忒及时。”
“哦。”青宁目瞪口呆的点头。
也不知这两人究竟在烹饪何种极品菜肴,总之这两天,他们每日都要闹点些稀奇古怪的事出来。
不是蓦地发出轰然巨响,便是突然烟火交加。
故而如此两日后,青宁便已见怪不怪。
说起他们,自那日她治好小白的病后,过了两日,小白便送来一万两银票,说是诊金。
银票是司马商行名下的灵汇银庄通兑的,信誉自是极好的。
但桐离公子却嫌太少,连连喊着必得八十万两,直说小白出手太寒碜。
这位桐离公子,是西京的风云人物。
又有诗名,又有才名,是万花丛中以阔绰大方闻名的金主。
不过,名头响是极响的,却不甚好听。
他的这位朋友小白,虽没什么名气,但看得出来也是个惊艳人物。
只是身份来历一概不知。
这样一个人,整天蜗居在这破落的九城街,也实为反常。
何况这诊金也着实离谱了。
莫非,他是个厉害的大盗?
正在被缉捕,故而,躲到了此处?
那这银子,说不得便是赃款。
青宁心存疑虑。
自父母过世后,青宁依着师父静持过活,尝尽冷暖,一直抱着稳妥度日的念头,事事小心,处处谨慎。
故而她哪里敢要:“说定的。只是想见识一下雪魄,无需诊金。”
见青宁坚持不要,小白道:“这是九附寸金针的价钱,不能堕了令尊的名头。”
青宁明白他的意思,摇头拒了:“我爹在世时,也常为人免费诊治。早些年,我家中还开过平价医馆。也是只收药费,不收诊金的。”
小白无法可想,好说歹说。青宁最后收了五百两,语气讪讪:“本来说定了不收的。只是我欠了人家的五百两银子,写了张欠条,也不知人家何时来讨取。”
小白的脸色登时一僵。
他“咳”了一声,面上浮出了尴尬之色。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最近几日,两人一直在发奋钻研厨艺。
虽闹腾的令人头疼,但青宁却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