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啊，此生倘若你有得选，你要过怎样的人生？”

——“信女愿遍寻山中古寺，甘守一方木鱼，淡执几盏青灯，笑对古佛缘法，独守淡泊年华。”

只是怕是林清自己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倘若。

荆幽国，青州——林府。

“小姐，今日三小姐及笄，府里可是好生热闹呢，小姐不出去看看？”一个身着青绿色衣裳，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问到。

还未等林清开口，旁边身着淡蓝色衣裳，瞧着也是丫鬟打扮的姑娘便忿忿地抢道：“墨竹你快别提了，大小姐外祖家是督察院左都御史，及笄礼办的热闹些便罢了，三小姐不过是庶出，看这阵势京中竟一半多的官员都来了。咱们二小姐呢，正经的嫡出，竟连个像样的及笄宴都没有，当真是气不过……”

“哈哈好了墨韵，你瞧你这小嘴，都要噘到天上去了。”林清身着淡青色对襟绛纱复裙，虽未施粉黛，头发也只简单的一挽，却掩不住清朗的眉眼和周身淡然的气质。林清懒懒地斜倚在榻上，对着墨韵打趣道。

林清瞧见这小丫头依旧气鼓鼓的，便又正色道：“大姐姐母亲是平妻，便也算是嫡出，外祖家又声名显赫，及笄礼办的隆重些也无可厚非。至于三妹妹…这京城中又有谁不知道大才女林画的名号，再加上父亲光禄寺卿的名望，怕是也没有人敢有异议吧。”

听完，墨竹偷偷地看了一眼林清，见她家小姐依旧是淡淡的，不像是伤心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只是想到这，墨竹不禁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姐不过才十六的年纪，便已经对事事都如此淡然了，也不知这对小姐来说是幸事还是不幸了。

林清对着院子外头的丝竹之声充耳不闻，拿着本书像是在嗤笑书中的内容，又像是在讽刺些什么。“墨竹，我们去看看母亲吧。”林清放下书，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