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你是谁家的孩子啊,说话好生有趣,快叫你家大人过来,免得一会动起手来误伤到你。”江还陵大笑道。
“哼哼,居然小瞧我。本姑娘已经长大了,可是自己来此的,一会打你,你可别求饶。那个没手的大伯,本姑娘王韵涵,爷爷说我家的刀叫悍刀!”
嘶!
众人大惊!这少女竟来自悍刀王家。而徐通却没因为她的无意冒犯而过多在意,只是微微点头。江还陵闻言却收起了轻视,当他看到那少女竟单手轻松拔出插入石地中的大刀,儿戏般把玩着,便已出现危机感,更何况那两个字:悍刀!
“当年武林盛期,流剑古家,悍刀王家,玄棍杨家皆为武林霸主。后杨家棍法改为枪法,直至如今。现悍刀王家已来,不知古家流剑、杨家玄枪可是到了?”徐通微微一笑道。
言罢,亭中长凳抱剑之人缓缓转过头,却依然没有起身。此人衣着邋遢,长发飘然,面相却为俊俏,只是眉宇间有道指甲大小纵疤,看似利器所伤。而此人一副醉意,入了茶亭不喝半口茶,身上带的烈酒豪饮不断。
“在下,便是流剑晚辈,古……古什么,随意吧,名字只是称呼,又不耽搁喝酒练剑。对了,我来这里是?哦,取一把剑,那样我就有两把爱剑了,两把了……”
此人到底没有报出姓名,说完便转头继续抱着剑喝酒。众人见状,各有所思。李坤阳嘴角一撇,暗自鄙夷。可醉了猛虎岂会失掉爪牙?
随后,又出三个用锤的少年。互相报名后憨然退去,这几人虽面相不同,却皆含威猛之势。短兵钺钩叉爪等,也相继现身。
所到之人,大多已报上家门。又有一人自亭中走出,十八九岁,一身白衣,外貌寻常,双目却极为有神。此人手握一杆亮银枪,行走间,如清风相伴。远处,树下男子,自到此处一直闭目不动。而此刻,他望见那杆银枪,目光多了一分追忆。
“晚辈曲长空,家母为杨家嫡女,五年前杨家灭门,前辈应该知晓。我自小习得杨家枪法,今日只我一人持枪而来,这枪便晚辈取了吧。”
枪伫地,淡然自若。徐通闻言却微微摇头,轻笑间看向树下静坐之人。曲长空见状嘴角轻轻一翘,不再多言,抱拳退下。
“那树下小友可是来此观战的?”徐通高声道。
那树下之人闻言徐徐起身,走上前来。先是瞥了一眼那杆银枪,后终开口答话。
“在下五年前不过为一奴,后受人恩赐。恩家大难,我却独活。后无意习得恩家之绝技,赐我姓氏,苟活后只思报恩。今知晓恩家有一女尚未遇害。江湖险恶,如今更恶。欲寻找并保其安全需有实力,而今日来此想取件趁手神兵,以壮自身,以求报恩!”
不卑不亢,句句真诚,此为徐通闻言后的唯一感受。
“哦?既如此你想取何种兵器,可否上报家门?”徐通问道。
“杨家后辈,以玄棍之名,特来求取神兵!”
徐通微笑,暗道果真如此。众人皆惊,窃窃私语。甚至那古家抱剑之人眼神都出现了一刻清醒之相。而曲长空神情多变,一时竟也难以淡然。
“众人不必多言,他虽穿着诡异,且只持木棍,真与假一会便知。曾几课时杨家棍法一绝,后改为枪法至今。杨家内部也曾出现分歧,有言万变不离其宗,有言守旧而不得其进。今日无论你二人一枪一棍,还是在场刀剑锤钩,是真是假都瞒不过我,劝诸位遵守山规。还有,那一旁一直嬉笑,到处和人称兄道弟,嘴里还一直不停吃着不知何物的小子,你也是来求取兵器的吗?”
徐通话锋一转,看向亭中。此时亭中一男子,约二十左右。面容俊朗,却披头散发。正挨个和众人交谈,极为谦逊。嘴里不时剥开手指大小硬壳之物,从中取出几个颗粒,扔在口中,看似极为香甜。
“啊?哈哈,前辈见笑了,小子是来看热闹的,我不取兵器,不取……”此人哈哈一笑,接着与众人谈笑。
“看热闹?也罢,既是唐家后人,且容你一次,不要乱了规矩就好!”徐通双眼一眯,饶有深意的说到。
“好说,好说,谢前辈。那个小妹妹,来给哥哥看看你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