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刀法?”白无尽虽愤怒不甘,不过并没有输不起,很快就敛去负面情绪,收起弯刀,背负双手向元泰平问道。
“不知!”元泰平摇头应声,不是他不愿告诉白无尽,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那一招刀法叫什么,是手中的妖刀在危难关头传授给他的。
“你赢了。”白无尽淡然一笑,说完转身即走。
秦家长老鲁达石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自觉地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契纸。
鲁达石把地契接过手里,检查了一番才放白无尽离开。
“秦大小姐,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敬请期待后续惊喜。”白无尽走之前不忘和高台上的秦心如挥手打招呼。
“放马过来便是!”秦心如喝道,可她眼睛里的慌乱之色出卖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秦如兰望着狼狈跪倒在擂台上的元泰平,抑不住喜极而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元泰平身上,没有人想到他能获胜。
“荒唐!”突然一道雄厚有力的叱喝声在高台上响起,苏谋拍着椅把愤怒起身,目光环视四周,喝道:“堂堂秦家二小姐,身份何等之尊贵,岂能嫁给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腌臜之物!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被天下人笑话?秦伯伯的名声何存?我镇南王府的颜面何存?”
听到最后一句人们才恍然大悟,秦心如是苏谋的未婚妻,若秦如兰嫁给元泰平,那苏谋和元泰平就是连襟关系。镇南王府的
门槛何其之高,若让元泰平攀上这层关系,简直就是镇南王府的污点,乃至是耻辱。
人们听了苏谋的话后都不约而同地点头,虽然对元泰平太过不公,但不得不承认苏谋的话并无过错。
“卑鄙、无耻、下作、孬种!”齐蓉儿听见苏谋的话当即破口大骂,道:“元泰平拼上性命获取的战果,被他轻飘飘一句话就给否定了。难道穷人就活该被富人践踏糟践?长得丑就活该一辈子活在臭水沟里吗?刚才白无尽在台上耀武扬威时,他怎么不说话装哑巴?现在却人模狗样地蹦跶出来!”
张小卒几人听见齐蓉儿义愤填膺地为元泰平鸣不平,全都禁不住老脸一红,因为他们心里也都或多或少装着元泰平配不上秦如兰的想法。
元泰平确实配不上秦如兰,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要知道,元泰平这个魁首不是走在大街上捡的,也不是抽奖抽的,更不是在赌场里赢的,而是在秦家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狠心把秦如兰抛弃后,他才在最后关头站出来,赌上性命赢来的。
元泰平对秦如兰的这份赤城决绝的守护之心,本不应该被人说三道四才是。
“二哥别气,我这就下去轰他下台!”秦心如语气狠绝道。她心里盘算的很好,擂台塌了,比武势必无法继续下去,现在把元泰平轰走,再随便找个借口把比武推迟,这件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秦心如说到便做,站起身跃下擂台,在十步之外嫌恶的以手遮鼻,就像元泰平身上臭气熏天似的,声音不带感情地说道:“以你现在的状况显然不适合接着比武,恐怕随便上来一个人就能把你轰下擂台。但我秦家绝非无情之辈,心里甚是感谢你出手相助,准备赏赐你极其优厚的酬劳。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一番话当是无情至极,顾左右而言他,完全把元泰平赢得比武的战果抹杀掉了。
元泰平拄着妖刀,艰难地站起身,昂头看向高台上的秦如兰,道:“在下不求任何报酬,只要二小姐平安我即心安。告辞!”
说完他竟朝秦心如一拱手,真的迈着蹒跚的脚步往擂台下走去。
“等一下!”高台上秦如兰突然站起身,大声叫住元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