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伦端着茶杯,面色沉重,愁云密布。
冯布和金柏进门,看到这张脸就猜到诏安没戏,原有的一丝欣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俩完全忽略了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大头目,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大祸即将临头。
“大哥,狗官不答应招安?”
冯布还是不甘心,问了一句。
王瑾伦点点头道:“他说投降才有活路,否则死路一条!”
投降?
投降不是砍头弃市,就是把牢底坐穿。
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杀官差落草。
做通城县首富他不香吗?
带着数不尽的家产,拖家带口落草鹰嘴山,就为招安做官,谁知现在却落得这个下场。
悔不当初啊!
怪就怪王瑾伦,这厮画个大饼,不断教唆,使自己慢慢走上这条不归路。
自己死活不说,连家人都搭进去了。
这一切真不值得。
冯布看王瑾伦的眼神有了恨意。
“大哥,难道真没有办法脱困?”
金柏舔了舔嘴唇,心里实在不舒服。
他本是通城县捕头,耀武扬威,就是听了王瑾伦的碎碎念,才把一家人带入火坑。
他这才发现,王瑾伦是一个人做贼,而他和冯布则是一家人为匪。
赶快想计策啊!
王瑾伦摇摇头道:“官兵太强势,山寨根本守不住,只有投降一条路了??????”
这句回答彻底扯断了冯布绷紧的神经,他突然吼道:“当初我说不要在鹰嘴山落草,这山没有退路,相当于把自己困死在山上。你却说绝壁是天堑,官兵根本攻不进来,只等时机成熟就招安做官。害得我们到绝境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你必须找一条活路出来!”
“都杀人放火了,你还要退路?你不是傻了吧?造反只有一条路走到黑,要么招安成功,要么身首异处,不会有退路。”
王瑾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冯布道:“朝廷一直用招安策略,谁知这次个却剿??????这是天要亡我鹰嘴山啊!不过,兄弟们是我带到山寨的,我自然要对他们负责,这活路我已经找到了!”
有活路了?
早不说,害得老子失态。
冯布瞬间怨气全无,惊喜道
:“大哥,快说说是什么妙计?”
王瑾伦看着冯布和金柏,阴森森笑道:“有两样东西交给狗官,能换来兄弟们一生平安!”
“那就赶紧送过去啊!还等什么?”
还有什么能比一生平安重要,冯布刚要再说话,就见王瑾伦重重将手中茶杯砸在地上。
“动手!”
茶杯碎裂的声还没有结束,冯布和金柏就被十几个大头目按倒,捆成粽子。
摔杯为号?
王瑾伦叫来这么多大头目,就是要搞事情。
冯布和金柏恍然大悟,顿时大怒。
“王瑾伦,你这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要干什么?咱们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认为你能跑了?”
“不需要二位操心,借二位项上人头,保兄弟们周全,你们死得其所??????砍了!”
早砍早准备,再迟根本就攻山了。
顿时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赖勇,你去召集兄弟们,放下武器,打开寨门迎接官兵,投降!”
“是,大寨主!”
“巴德水,你带人去斩草除根,冯金两家人一个不留!”
“是,王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