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大堂内,刘戚正和一群武将和谋士观赏歌舞,把酒言欢。
戌时的宴会,酉时就开始了,就为趁着酒劲儿,给大宇使者一个下马威。
酉时六刻,门子来报,大宇使者求见。
“退下吧!”
刘戚摆摆手,八个歌姬躬身退出。
随后刘戚也出了大堂,装出不在场的样子。
这是他们定好的计策。
文臣武将先来个下马威,等宇使魂飞魄散之际,刘戚再缓缓出场,收拾残局。
赵毅和吴相虎进了大堂,看到的都是拿着刀割肉吃的辉朝官员。
他们齐齐抬头,凶恶的目光都落在二人身上。
眼神中有仇恨,有杀意,更多的则是轻蔑。
见没有刘戚,其余人又不怀好意,赵毅拱手道:“大宇使者赵毅见过诸位大人!”
没有人理睬。
辉人自顾喝酒吃肉,他们有意卖弄刀法,有人将肉片削的极为薄,有人用刀在骨头上刮,吱吱作响,甚是瘆人。
如果换做是周兴朝,恐怕已经吓得腿软了。
赵毅和吴相虎却一点都不怵,淡定从容的样子,像是进了自家院门。
“大概是走错地方了,老吴,咱们走!”
二人转身就走。
尼玛,这是啥剧本?
你们走了,这戏还怎么演。
莫走!
“站住!”
端木皋一使眼色,一个黑脸络腮胡武将突然站起来,大吼一声,拔出一把短刀,几步上前,将刀架在赵毅脖子上吼道,“哪里来的杂碎,敢擅闯相府?”
赵毅淡淡笑道:“这就是刘相的待客之道?”
说着他大步往里走。
这一下弄得黑脸武将手忙脚乱,他怕刀伤着赵毅,又不好意思把刀从脖子上取下来,只好快步跟着他走。
担惊受怕的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这是干什么?
一辉人还在猜测,他手中的酒碗就到了赵毅手上。
“哐啷!”
赵毅将酒碗扔在地下,摔了个粉碎,然后厉声喊道:“埋伏的刀斧手呢?快出来,把我俩砍成肉泥!”
你瞎呀?
今日大堂内没有屏风,哪里埋伏刀斧手去。
辉
人想给宇使一个下马威,谁知被赵毅三两下弄懵逼了。
都说大宇人胆小怕死,这厮却是个不要命的。
络腮胡要找回面子,兀自吼道:“你这厮休得放肆,杀你何须摔杯为号,老爷手中的刀只需轻轻一划,你就身首异处了!”
这恐吓太没有水准,如同劝赵毅别乱动。
赵毅见到络腮胡不自在的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刀架在脖子上,你不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
辉人又是愤怒,又是好奇。
这人真不怕死还是装的?
且让我试试。
一卷发武将愤然起身道:“你这厮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我军占据霖州大部土地,尔等败军之将,笑得出来?”
“真好笑!我是败军之将,你们就胜了?夹谷荣和的人头还没有风干,丰霍斌和罗亚平的人头又染血,清风寨的大火烧尽了你们的粮草,试问你们还能撑多少天?”
赵毅理直气壮道:“至于尔等占我大片土地,我大宇天军会一个一个收回来,终有一天,我大宇天军会在兴京府城楼畅饮!”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辉人暴跳如雷,个个拎起刀子,恨不得立马捅死赵毅,却色厉内荏吼道:“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