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驾到!”
盛腾听到母亲来了,忙站起来出去迎接,却步履蹒跚,摇摇晃晃走不出直线,他还没有走出殿,王皇后就进来了。
“孩儿拜见娘亲!”
盛腾躬身见礼,身体却摇摇晃晃,明显醉的厉害。
“除了买醉,你还会干啥?”
王皇后怒其不争,厉声喝道,“时至今日,你还没有想清楚你的过失?吃一堑长一智,总结过失才能成长,哪一个人不经过挫折能长大?立刻梳妆洗刷,随娘去太和殿!”
“娘亲也嫌弃儿?”
盛腾失望极了,他的心情陡然陷入谷底。
“说什么胡话?儿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会嫌弃?”
王皇后喝道,“娘只是看到你这颓废的样子感到伤心,做为一国储君,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怎么挑起更重的担子?给我振作起来!”
盛腾木然站立,没有分辨。
“你爹也没有嫌弃你,他和娘一个心思,你自己想想,做为储君,怎能轻易失态,把内侍的头打烂不说,还说那等大逆不道的话,换个身份,假如你是你爹,你爹是你,你看到你爹做出这种事,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每一个当娘的最担心的事应该是父子反目,这是家庭和睦最大的摧毁者,所以王皇后开始苦口婆心劝说。
“······去给你爹认个错吧,你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就不能少惹他烦心,他现在还要硬挺着病体批阅奏折,你就忍心看着他······”
王皇后的眼泪扑簌簌流出。
这也是无奈之举,儿子不去太和殿会留下口实,这万万不行。
“娘亲别哭,孩儿这就陪娘亲去太和殿!”
盛腾最怕母亲哭,他忙收拾整洁,随王皇后去了太和殿。
······
“爹,你好些了吗?”
“暂时还死不了!”
盛祯一肚子气发泄不了,见儿子进来,便没好气道,“你不是怪我不让你监国码?还来太和殿干什么?”
盛腾讪讪道:“来看望爹爹!”
“说,你错在哪里?”
“孩儿酒后失态,打了王都知,还胡言乱语······”
“这是重点吗?”
盛祯不等儿子把话说完,便责怪道,“朝堂的事情急不得,这人吧你得会用,要一分为二,不能非白既黑,强硬的态度只会坏事,比如范贤······”
盛腾听完愕然。
一直认为爹是被佞臣迷惑,原来他心里明镜似的,早知道范贤等人是奸佞,那为什么还留他们在朝堂?
这不憋屈吗?
“奸佞就不应该留在朝堂,这一点孩儿做不到!”
盛腾顶了一句,盛祯立刻怒冲冲道:“做不到你就没资格监国,朕取消你监国资格太正确了!”
“不监就不监,谁稀罕!”
从进门到现在,盛祯父子谈的是国事,身份却是父子,刚刚盛祯张口说朕,就是把身份变成君臣。
盛腾酒性上头,便赌气顶了一句。
“你个逆子······好!好!好!”
盛祯恼怒道,“既然你喜欢窝在宫中喝酒,朕就让你喝个够,传朕旨意,从今后太子不能离开东宫半步,任何人不得东宫探视······”
禁足我?
不,这是软禁!
“臣遵旨!”
盛腾伤心透顶,他冷笑着跪地,含泪磕头,转身离去。
父子俩就没一个省心的。
老的暴躁,小的执拗,老娘夹在中间受气。
王皇后束手无策,急的要哭,转头看丈夫,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今日他气冲斗牛,却没有一次咳嗽。
难道生气对病情有疗效?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