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海亮成了这次科举考试中东林党仅剩的一颗独苗,其他人都因为舞弊被废除了成绩。
这一下,东林党几乎打算倾尽全力来培养海亮,他俨然成了东林党新生代的领军人物。
而得到海亮的情报,从而揭发并且打倒了东林党的刘晴,自不必说,光这一次的政治资本就足够他吃一辈子的了。
海亮和刘晴这对好基友,在两个对立的派系中唱起了双簧,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最后成了最大的赢家。
新任首辅是原来的次辅方岳贡,范景文、邱瑜各自往前递进一个排名。瞿式耜则被崇祯新提拔入阁,成为内阁的末席。
瞿式耜是钱谦益的弟子,也算是对东林的一点补偿。而且瞿式耜其人和钱谦益不同,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原本的历史中,瞿式耜一直坚持随南明政权抗清,转战多地,忠贞不屈。孔有德曾经写书劝降他,但被他焚书斩使,以示与汉家江山共存亡的决心。
最后他和自己的弟子,张居正的曾孙张同敞留守桂林。桂林被孔有德部清军包围,眼见城破在即,两人放弃逃生,对坐而饮。孔有德入城后,再次劝降,两人痛斥汉奸,一起慷慨赴死,留下了绝命诗:
“从容待死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头丝犹带满天香!”
对于真正的英雄,无论是来自什么派系,朱由检都非常地敬重。他希望最终能让这些为大明殉国的忠臣良将和玩家们一起执掌朝堂,让这些原本共赴国难的英雄们得以见到日月重开,汉家中兴的那一天。
当朝堂上的事情暂时尘埃落定时,张献忠出兵了。
明末的事情就是这样,这边按住一个葫芦那边又起一个瓢。
张献忠起兵十万,自四川顺流而下,杀向湖北。李自成则出兵两路,一路由李过、宋献策率领,和张献忠一起伐湖北。另一路由他亲自率领,杀向河南。
自从李岩被逼反之后,宋献策便心灰意冷,在顺军中的地位逐渐下降,不再得到李自成过去那般的倚重。
还没接战,左良玉便有意投降闯军和西军。他偷偷和两方以信件联系,想要选择一个价高者降之。
一旦左良玉投降,明朝的江南腹地便门户洞开,刘良佐在河南也独力难支,难保不一起投降。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有玩家在,大明也无力回天了。
朝中群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玩家们也纷纷心急如焚。
辽军驻地。
石田三成对我真不是土豪说:“我说老大,咱们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李自成和张献忠坐大?”
我真不是土豪:“当初不是分好工了吗,咱们的任务是对付满清和吴三桂,农民军交给晋王那边。”
石田三成:“可是,原味馒头都不见了好久了。鬼知道他是不是现实里有事,没时间玩了。”
我真不是土豪:“你放心,他是我们里最在乎这个游戏的人,不可能不在。”
石田三成:“可是,就算他在,现在的局势,他能做什么?”
我真不是土豪:“相信他就好了,他可是晋王。”
晋王府。
鸡浩:“我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大明就亡了!”
风见粟:“原味馒头说过,他回来之前,我们只要守好家就行。”
鸡浩:“太原府才不是我们的老家,我们真正的老家是京师,是大明,大明没了咱们就输了!”
风见粟:“连你都清楚,原味馒头肯定也知道。”
鸡浩:“那他现在到底在哪?”
风见粟:“不知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天下安危,系于一人之身。
原味馒头一人独自扛起了这比泰山还要重的责任,一如前世的他一样。
就在全天下都在问原味馒头在哪的时候,他正独自尾随在大西军的后面。他小心翼翼地不被人发现,始终和大西军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
他转职的是骑兵,因此这份工作对他来说颇有些难度。但好在大西军并没有非常高效的斥候队伍,因此直到目前,他还没有被人发现。
到了夜里,大西军绵延数十里的营帐灯火通明,无数士卒在四处巡逻。刚刚占领四川的大西军显然士气正盛。
他悄悄潜伏到了一处防守最为严密,营寨布置得最为科学的大西军军营处。此时他已经离开了战马,系统加持的所有属性都随之消失,他已经变回了一个1级的普通人。
但是,他却十分灵活地避开了所有的明哨和暗哨,做得比满级且最优秀的侦察兵玩家还要更好。仿佛这里就是他自己布置的一样。
抓住一个卫兵换班的间隙,他溜进了一处点着烛火的帐篷内。
帐内只有一个面庞坚毅的将军,虽然已入深夜,但他仍旧站在沙盘地图边,静静凝视着地图,思索着用兵之法。
原味馒头的声音很小,但刚一进入帐内,便被将军察觉了。
“能够溜进我布置的军营内,你的本事不小。”将军没有看原味馒头,目光依然沉浸在地图上。
但原味馒头知道,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入了将军的掌控之中,自己只要稍有不轨之心,立即就会被格杀。
“这布置虽然巧妙,但依然有间隙可钻,外人确实难以进入,但只要能掌握布防图,便可以潜入。”原味馒头站在原地,和将军聊起了天。
“这么说,是我军中出了奸细?”将军皱了皱眉,他的手放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转过身来,面向原味馒头。
“你军中确实有奸细,比如孙可望,不过这次我能进来倒不是因为他。”原味馒头继续说道。
“大哥?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反间计在我这里,没用!你速速招来是何人指使你来我这,又有何目的,兴许我能饶你不死。”孙可望和将军都是张献忠的养子,孙可望排名老大,将军排名老二,所以将军称呼孙可望为大哥。
说罢,将军拔出腰间佩剑,一道寒光闪过,原味馒头几乎还没有看清,剑尖便已抵到他的喉间,冰冷的触感让他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强忍着这份恐惧,他目光坚定地说:“我没有受谁指使,来你这是希望借你的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