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宋阳写出的不是一首诗,而是三首。
“北...北焱兄...这诗...这诗...”
常青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喉咙发干,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阳也看着地面笑道:“呵呵呵脑子里刚好蹦出这三首来,还挺巧,也算是包含了延维喜欢的那位姑娘名字在里面。”
常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摇头啧啧道:“北焱兄,三日后的花魁大赛...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只要此诗一出,我敢担保绝对会技压全凤都的才子!而且...只要北焱放出话来,说有意要将此诗赠出,那‘醉仙阁’的姑娘们绝对会将你这‘无为居’的门槛都踏烂!”
“这...呵呵呵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在下可没有要去凑热闹的想法。延维你看过就算,我们去屋里喝茶。”
常青猜到宋阳不愿去,还以为是他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自卑。
其实宋阳上一世整日都被各种人围着阿谀奉承,那里能享受到现在这样的平静生活?因此他也是格外珍惜。
宋阳笑着摆手说“不去”,竟是抬脚将地面上的诗文三两下抹去,看的常青直喊“作孽”。
“走吧延维,进屋聊。”
宋阳抹掉诗文正要进屋,却听常青结结巴巴道:“额...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急事要办,这就先告辞了!北焱我们改日再聊!”
常青说完转身便跑,就好像被人追债似得。
“哎延维?这就走了?”
宋阳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人家说有事也不便多耽搁。
而宋阳没想到的是,常青口中所谓的“急事”,便是第一时间跑回家中,把他刚刚所写诗文腾挪到纸面上。
“嘶....后面一首是什么来着?可惜呀!只记住了这第一首!”
常家后院,常青风风火火的跑回屋内,就连他老爹常贵叫他都没时间搭理。
“青儿,什么事这么急?”
常贵刚刚回家,身上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
“爹!今日孩儿去那‘无为居’,终于亲眼看到宋北焱写诗了!”
“哦?快拿给爹看看!”
常青将自己刚刚腾到纸上的诗作拿起,被常贵一把抢去。
“嘶.....好诗啊!绝对的神品!”
这父子俩在看到此诗之后都是一个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
“可惜!当时那宋北焱在地面写了三首,可孩儿只来得及记下一首半就被他抹去了。”
“什...什么?写在地上?抹去了?”
常贵脸上惊骇,说话嘴巴都有点哆嗦。
“如此神作竟写在地上?还抹去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此诗的价值?作孽啊!”
常县令捶胸顿足,恐怕要是他在现场,就算抱住宋阳的大腿也不会让他将诗抹去。
“爹您别急,坐下歇会。”
常青看老爹的模样,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忙将其扶到椅子旁坐下。
过了好一会常贵才缓过来。
他深吸口气,双眼里闪出精光。
“这就是爹为什么让你交好这宋公子的原因了...!青儿啊,还记得前一阵爹给你说的那桩官司吗?”
“爹您说的可是舅舅跟北焱的那场官司?”
常贵缓缓点头道:“没错...原本那场官司很平常,要是换做别人,让你舅舅赔些银钱也就是了,可那日....爹却万万不敢有半分偏颇!”
“孩儿记得爹说过,那日有宫里来的大人专门交待。”
常贵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忽然站起身将房门关好。
“儿啊....你以为只是宫里来的大人那么简单吗?”
常青疑惑道:“难道另有隐情?”
“是啊....挂着玉牌的那位大人身份已经不低,但真正让爹害怕的,却是一直跟在她身后没有说话的那位!”
“难道那位大人官位更高?”
“官位高?”常贵眯眼道:“何止是高....是已经顶到天了!”
“嘶....”
常青吸了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爹。
“没错我的孩子...那日专门到衙门打招呼的,十有八九便是当今陛下!”
“啊?!”
见常青露出震惊的表情,常贵又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