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垚今日来得太过频繁,酒厂和造纸厂都认识这个东家。
陆垚在外面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打心里觉得眼前的这个东家是真正的一个好人,换作其他人,给你一点工钱就已经不错了,哪里会包吃住和顾及你的家人。
陆垚刚进入酒厂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这是曹家安排在酒厂的管事,名唤曹究,听说是曹佾的一位远房亲戚。
曹佾一下投入了好几万贯进来,不派个信任的人过来看着那可是不行的,这是陆垚也是允许的。
曹究看着可以,别在一边指手画脚就行,要明白自己的位置。
陆垚也将自己的五堂哥陆悱介绍给曹究认识,要他们两个人一起看管酒厂,自己有什么话都是由陆悱代为传达。
曹究也没有什么异议,在来酒厂之前曹佾就已经有了交代,叫他多看少说。
陆垚来酒厂主要是为了看这些训练了几日的工人们有没有熟练地掌握酿酒的步骤。
他酿酒的步骤完全分开,晒谷的只是负责晒谷,封坛的只负责封坛,这样既能保证酒厂的快速运行,也能保证酿酒的工艺不被泄露出去。
陆垚最为关心的还是水车的问题,利用水动力去带动一些简单的机械,会省去不少的人工。
他刚想喊曹究带他去水车看看,就看见一个曹家的护卫匆忙赶来在曹究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曹究立刻怒容满面,破口大骂道:“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个人还是胆大包天。”
陆垚好奇的看着曹究,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生气,难道是关于曹国舅的,随即问道:“曹管事,是不是曹家出了事,你可以先行回去,酒厂我自己逛逛就行,不必你陪。”
曹究摇头说道:“倒不是曹家的事,就在二郎进入酒厂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冲进了给灾民分发食物的地方,想要抢东西吃。”
“我tmd!!!”陆垚瞬间火大,搞半天原来是他的事情,他花了一百贯买的食物,居然有人来抢,真是岂有此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怎么大胆,敢在我陆垚头上动土,看我不打死他丫的。”陆垚操着靠在墙边的钉耙跑了出去。
他边跑边喊道:“谁这么极端地无耻?连灾民吃的都抢,真的是生孩子没有屁屁的家伙,你一家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陆垚来到现场时,歹徒已经被制止住了。
这些食物可是灾民们的命,有人来抢岂不是在要他们的命,那肯定要打。
一群灾民一拥而上,歹徒没有支撑多久就被十多人压在了身下。
不过陆垚怎么看着这个歹徒的怀里怎么还抱着一口锅呢。
而且这锅还这么眼熟,正是他早上亲手挑选的那一口。
这锅之前不是一直在火上面烧着的嘛。
陆垚很想问这个歹徒,这么抱着真的不烫吗?
那个歹徒还不服气地喊着:“快放开某,若不是某饿着手上没有力气,一只手单挑你们几十个人。”
陆垚气笑
了,“小样还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到陆垚来了,灾民们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一人跪在地上向着陆垚哭诉,“这厮相当可恶,某这等灾民都快饿死了,他还来抢吃的,可怜某的一碗粥,某才喝了一口,就被这厮给打翻了。”
陆垚伸手就把这个人扒拉开了,他的注意力全在歹徒身上,没时间听他哔哔,“不要哭了,等会我叫人再给你打一碗,大碗的,行吧。”
那人立刻停止了哭声,站在一旁笑着看戏。
陆垚用钉耙指着歹徒骂道:“你这人是何用心,没看到你周边都是一些什么人嘛,他们的食物你也抢,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歹徒冷哼一声,“我抢的不是他们的粮食,抢的是你这样为富不仁奸商的粮食。”
“我为富不仁?”陆垚用手指着自己笑道:“我给灾民饭菜吃,我为富不仁?老兄你搞错对象了吧。”
歹徒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晓,我观察这里有几天了,你为了招工才会给他们饭吃,好死心塌地地为你干活。我们睡在墙边几月的时间,也不见你施一饭一粥,现在招工了便来此做好人,你几月前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