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屋顶上,还不断的有泥浆和水不断的渗落,仅存的几根当支撑的木头也已经摇摇欲坠,随时有滑脱的风险。
转头寻找,杜衡在最边边上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还在轻微打着鼾声的男人。
刚才村长太紧张了,只看见了人,却没有注意到男人的鼾声,就赶紧爬了出去。
而此时的杜衡,要不是现在地点不合适,他绝对会把自己所有知道的脏话骂出去。
外面一大群人为了他提心吊胆,他自己倒好,睡的都打鼾了。
不过想想,他是一个醉酒的人,你又发不出脾气来。
“张喜,张喜。”杜衡顾不上生气,现在最关键的是看能不能叫醒张喜,并让他自己爬出来。
连续叫了好几声,张喜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杜衡看着张喜要起身,赶紧喊道,“张喜,别动,躺着别动。”
清醒过来的张喜,被眼前凌乱的景象惊呆了,听到耳边人的喊声,他也很配合的没有乱动,只是脑袋慢慢转动,眼神中尽是迷茫。
这是怎么了?
喝醉还没醒吗?
为什么腿这么疼?
“啊我腿好疼啊,是不是断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把杜衡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一个3、4十岁的男人,能叫得出这么凄厉的声音来。
“别嚎了。”杜衡赶紧喊了一声,张喜的声音太tm刺耳了。
要不是良心过不去,就这一嗓子,杜衡就想直接爬出去了。
“别嚎了,试一试身子能不往外挪。”
张喜好像也明白过来了,虽然还在嚎叫,可身子却像个蛆一样,慢慢的往外挪了。
这一动,杜衡就看见了张喜脑袋上的房梁,一根五十公分粗的大圆木,就悬停在他的脑袋上方。
张喜动一下,那根大房梁就动一下,杜衡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张喜,动作幅度小一点,慢一点,慢慢往外挪。”杜衡不敢催了,声音也慢了下来,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再出来一点,我能抓着你的手,我就能把你拖出来了。”
张喜的腿被几根木头压着,不知道断没断,但是他每挪动一下,就要哭爹喊娘的叫几句,听着是非常的疼。
“快了,快了,加把劲,马上就能抓到你的手了。”
杜衡一边喊着张喜,一边尽可能、尽量小心的把身边的杂物清干净,空间尽量弄大一点,方便张喜能挪动过来。
突然,杜衡觉得眼前的屋顶往下滑了一下,背上也被压住了。
就这这时,他听到了他身后村长的怒吼声,“你tm干嘛呢,谁让你铲泥的?”
杜衡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多想,背上的压力猛增,直接将他压倒了地上。
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喜脑门被那根大房梁直接砸中。
随后,眼前一黑,屋顶完全塌了下来。
杜衡眼前一片黑暗,他的前半截身子被埋了进去。
好在他的头顶,原本就是横七竖八的木头,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空间,不至于捂死他。
就是整个腰背被压的难受,好像要断了一样。
外面的人也吓坏了,拉着杜衡露在外面的腿,使劲的往外拽。
就这一下,杜衡就觉得自己差点被分成两截,腰差点被拉断。
情急之下,杜衡只能乱弹腿,把拉他的人踢开。
村长看见杜衡乱踢的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赶紧让大家住手,“别硬拽,把上面的土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