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有人找小人，让小人来的。说只要小人……小人下水去就落入水中的小姐，那位小姐必然……必然清白……清白已毁，等及笄以后就只能……只能下嫁于……于小人……”

“啪——”

赵狗子看见眼前的碎瓷片，愈发地颤抖了，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接着说！”

当头顶出来沈清尘阴沉沉的声音时，才开口接着说：“还……还……说给小人一千两银子，让小人……带着那位小姐……永生不回京城。世子爷……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真的错了。”

说完，不住地往地上磕着头。

“谁？”沈清尘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是用了多么大的忍耐力压住自己想杀了他的怒火。可是现在时机还未到，幕后黑手还没有揪出来，他得彻底铲除这个隐患。

“啊？”

“世子爷问，是谁指使的你？”陈北看着赵狗子一脸的迷茫，冷冷地说。

“小人不知道，她遮着脸……”

“王安奕。”南宫迟念突然打断了赵狗子的话，“是王安奕推的我，我还看见是她招的手，这个人才出现的。”

“南宫迟念！你休要血口喷人！”本来站在王夫人身后的王安奕尖叫道。

“回……回世子爷！就就就是她！”赵狗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又急又尖。

王安奕听到赵狗子的话，眼睛瞪大，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样，前厅内一片寂静，只有王安奕的抽泣声。

看到王夫人煞白的脸，南宫迟念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可是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回头，只能走下去。就在沈清尘启唇之时，南宫迟念赶紧抛向一个眼神给他，示意稍安勿躁。

“你看都没有看，就知道是她？”南宫迟念离开座位，踱步到赵狗子的面前，慢悠悠地说，“我就是那个落水的人，你认为我不知道是谁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说出去？”

看到赵狗子的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陈北收到自家世子的眼神后，高声说：“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世子会考虑考虑放过你。可是，如果你继续撒谎，那么，休怪我无情！”说罢，将腰间的佩剑拔出来指着已经痛哭流涕的赵狗子。

“说！”陈北抖了一下剑。

“是……是……她！”赵狗子伸出颤巍巍的手，指向了左侧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后站着的白衣女子。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子——李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