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
袁隗有点懵...
你林先生不是为我说话的嘛,怎么还拆我的台?
不过,袁隗哪敢质疑,他试探问,“林先生,不知道老朽说的,哪里有过错?”
“错,肯定是有错的...太傅大人,我来问你,我们朝廷是不是有三族亲缘的关系,虽然袁绍、袁术起事,看起来与你无关,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你没有偷偷的给袁绍、袁术通风报信...”
林渊掉转过头,对着袁隗就是一番训斥。
身后的华雄,对林渊的出头,本来是有怨言的,听林渊这么说,华雄扬手,顿时那些手持明晃晃刀枪的士卒,就缓和下来。
袁隗连声争辩,“林先生,我...我对朝廷忠心可鉴,绝对与此事没有任何瓜葛。”
“太傅大人,你觉得,若是此事,不追究你的责任,其他人会怎么想?”
“这...”
“若是袁家如此,朝廷不责罚,怕是天下人,皆可以随心所欲的起兵谋反,而无后顾之忧,以朝堂例律,袁太傅家人,便是通通问斩,也不为过,陛下听闻此事,念在袁太傅年事已高,并无参与到谋反之事,便网开一面,不知袁太傅,可愿以家资抵罪!”
林渊侃侃而谈,三言两语间,就把事儿引到了正题。
他也给了袁隗两个选择。
满门抄斩,然后搜家。
主动配合搜家,然后保全一条性命。
袁隗听闻,脸上顿时阴沉下来。
良久。
袁隗叹了口气。
“管事,你约束所有人,来这里聚集,身上不许带外物,若是有违抗者...不必顾惜他们。”
“是,老爷。”
随着袁隗的一声令下,太傅府中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而且管事亲自带领华雄,去太傅府中,清点值钱的物品。
三个时辰后。
袁隗府邸之前,排起了车水马龙。
袁家号称四世三公,在京城底蕴十足,此次又是袁隗有罪责在前,华雄所获,远比上次林渊搜刮的时候更甚。
“林先生...这次,多谢你了。”
华雄对于林渊的手段,也是非常佩服。
像搜家这种技术活儿,以前都是先把能出气儿的给砍头,然后就是自己搜查,谁找到的,就是谁的。
只不过,那种野蛮方式,全凭借力气,对于物品的价值,也是不清不楚。
哪像今日,有太傅袁隗懂行情的管事出面,遇到什么好玩意儿,都给华雄讲解一下,这个值多少多少钱...
华雄只需要把东西随后拿过来,再收起来,过程堪称是和谐友善。
虽然华雄不聪明,但也知道,这分明是林渊的功劳。
一黑一红,就把袁隗给赚了。
“无妨,今天的事儿,仅仅是个开始,明天还有地方要去,华雄啊,这阵势,就像今天的就好。”
林渊不动声色的回。
华雄愣了一下,“林先生,您说的...我听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袁隗是袁绍的亲眷,如今起兵的,可是有十几路之多,那些人,在京城里,势必都是有亲眷的...你以这个籍口去搜家不就行了。”
“可是...林先生,有些人是没有啊...”
“没有?我说啊,华雄,有时间你可真好多读书了,这亲眷可不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便是同一个师承,至交好友,可都是亲眷啊,你也无需烦心这些,只需听从李儒的做就行...不过,切记,只需恐吓,无需动手。”
“林先生,我明白...就好似今日这般就好...林先生,这些资产...”
“我取走一些生铁,其余的,你拿回去就好。”
“谢过林先生。”
华雄看林渊大摇大摆的离开,眼中顿时多了些别的意味。
以华雄的立场,林渊是对手,是敌人,尤其是任松在的时候,华雄无数次见到任松对林渊咬牙切齿,而且任松这么有能耐的人,竟然拿林渊没办法...
华雄当然是跟随任松的,甚至多次为难林渊。
只不过华雄能力不属顶尖,任松都拿林渊没办法,华雄更是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尤其是任松离开以后,华雄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林渊抓起来吊打,没想到林渊对华雄,竟然也颇为客气,今日来袁隗,林渊三言两语,就把华雄和袁隗安排的妥妥当当...
“哎,我怎么觉得,这林先生,比我家任先生...还多了些洒脱...”
华雄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任先生,去了哪里…
有了袁隗做榜样,随后的事情,那就更方便了。
十八路诸侯围攻虎牢关,朝堂里的这些人,只要是当官的,什么师承,好友,都是可以攀上的,几乎不用找的,林渊就把京城的这些富户,给犁了个遍。
袁隗也因此辞去了太傅的官职,就在京城告病养老,有了袁隗的榜样,其它的人,对于林渊的举动,也只能乖乖的忍着。
此时的大汉朝堂,虽然仍是波谲云诡,但是对刘辩来说,局面上早就好上很多。
“皇儿,袁绍、袁术领义兵在山东举义,我们终于有救了。”何太后在后宫里,凄凄切切。
“母后,以后你不要再说起朝堂之事,如今儿臣已经长大了。”
刘辩经常和林渊接触,行事受到林渊影响,对于朝堂的局势,看的远比何太后清楚。
袁绍,袁术?
这两兄弟连京城的叔父都不管了,就在外面打着勤王的口号,真要是让袁绍袁术两兄弟进了京城,怕是刘辩的处境比董卓更甚。
何太后见刘辩竟然如此强硬,毕竟有过听政的过往,何太后脸上不开心,“皇儿,你尚未弱冠,处事不多,我是关心你呀!”
“母后,如今我跟随林先生,见识不同以往,再说了,有林先生在我身旁,我又有何惧!”
“皇儿,这林先生着实博学…若是有时机,我也想有些事想向林先生请教,林先生,你意下如何?”
何太后看着林渊,就觉得有一种难以启怀的感觉,这种感觉,当初见到任松的时候,何太后也有过,只不过眼下远比当初要强烈许多。
林渊无言以对…
古代人都是十几岁就结婚生孩子了。
何太后虽然是刘辩的生母,但是年龄上还不到三十,先前一段时间,何太后经受了太多的惊吓,如今安份下来,何太后就觉得,似乎其他一些东西,就要冒出来了。
“太后若是有什么想问的,我必然知无不言。”林渊硬着头皮答应。
何太后的眼睛顿时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