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曾任本郡奏曹史,因卷入刺史与郡守矛盾,必祸辽东,可否属实?”
林渊淡然开口问。
太史慈愕然。
他没有想到,林渊竟然一口就道破他的来历。
“林先生,太史慈所作所为,在朝堂上有记载,若是查阅,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史慈很快想到这点,心中不以为然。
林渊笑了笑,“太史慈,你今年已经二十四了吧...”
“是。”
“你可知晓,冠军侯十七岁天下,封狼居胥,北驱匈奴,名留青史,若是以年龄来看,你已经晚了数年。”
“冠军侯何等人也,太史慈怎能与冠军侯相比。”
“大丈夫生于世,当代三尺之间,立不世之功!”
说到这里,林渊顿了顿,“太史慈,你觉得如何?”
“我...”
太史慈的眼中,明显多了些别的意味。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因为这句话,就是太史慈在逝世前,有感而发的遗憾。
如果太史慈没有雄心壮志,怎会有这种豪言壮语...
见太史慈不说话,林渊继续说,“如今汉室凋零,天下诸侯并起,不久,将会在虎牢关聚集,我知太史慈你忠心报国,你既是觉得我欺天子,可敢跟在我身旁,监督我一言一行,若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再行抉择,如此,太史子义,你觉得的如何?”
“敢不从命!”
太史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见林渊坦然,旁边的刘辩,似乎也对林渊言听计从,太史慈也就答应下来。
“哈哈,既是如此,来人,将太史慈的双戟拿来!”
林渊开口。
很快,就有侍从将林渊打造的双戟抬上来。
太史慈没有再拒绝,提着双戟,心中生出难言的异样。
这双戟,着实用的很顺畅啊!
若不是前些时候,太史慈不想和林渊走得太近,太史慈早就收下了。
“太史子义,还有这柄长刀,你一起拿着吧!”林渊有递给太史慈自己打造的长刀。
“林先生,我不擅使刀。”
太史慈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林渊笑了笑,“随身带着也好,若是到时候觉得不喜,送给别人就好。”
“是,林先生。”
太史慈退了下去。
林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以前看别人在三国,王霸之气一震,名臣武将争相来投,林渊这边,都把刘辩搬出来了,太史慈对自己还是将信将疑。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点...
不过。
在林渊看来,从今天以后,太史慈就是属于自己的武将。
过段时间,带着太史慈去虎牢关,也正好见识一下天下群雄。
刘辩看着太史慈离开,忍不住叹道:“林先生,这太史慈生的器宇轩昂,当真是一员虎将,林先生先前说,太史慈避祸辽东,所为何事?”
“呵呵,这太史慈,曾经在青州做官,那时候,青州刺史和郡守有矛盾,于是,青州刺史和郡守,都派人来京城告状,像青州刺史和郡守这等事,没有什么对错,只要是谁先报上去,那就是谁赢了,原本青州刺史先派人前往京城,郡守听闻,才召太史慈前去追赶,万万没想到,太史慈到了京城,见到城门还没开,但是排队送奏折的青州刺史使者,已经在前方,太史慈知晓,便是自己递了上去,任务也失败了,于是便装作京城官员,从青州刺史使者手中,骗过来奏折,转手就给撕了,又哄骗青州刺史使者,言道两人都犯了错,若是回去,都会受到责罚,何不各自逃跑,等到使者离开,太史慈送了奏折,使得郡守赢了一阵,因而被青州刺史嫉恨,想一郡刺史,要为难一个小官,岂不是简单,无奈,太史慈才避祸辽东。”
林渊娓娓道来,将太史慈的事,说的形象生动。
旁边的刘辩,听的感慨万分。
“这青州刺史,胸怀也太过于狭隘,那郡守,也不是肱骨之人,太史慈帮他做事,反而不能得到庇护,这岂不是寒了手下人的心,林先生,不知这青州刺史和郡守,又是何人?”
“他们啊...在青州黄巾之乱时,已经身死,如今青州还在黄巾贼人手中,待到袁绍事了,我便让太史慈前往青州,平定黄巾之乱!”
“甚好,甚好,如此一来,太史慈也算是衣锦还乡....嗯...先生,你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去虎牢关?”
“是,虎牢关太过于紧要,我需前去督战,哦,刘辩,你无需担心,届时,董卓也会前往,你在京城中,便可以行你的帝王之势,待我归来,看看你的成效。”
“必不让先生失望!”
刘辩本来就担心,林渊不在身旁,董卓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一听林渊说起,董卓也要前往虎牢关,刘辩就安心多了。
刘辩想了想,“林先生,这朝堂上,除了蔡邕,王允,是否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这些...你自己去看吧...如今局势,怕是这些人对我,是恨之入骨,你来安抚的好,这些人便会尽心为你做事。”
林渊倒是有些感慨。
京城里的这些官员,机会被他和李儒犁了个遍,最主要的是,林渊这次没有杀人,比董卓西迁长安的时候,收获的更多。
此时的满朝文武,对林渊和任松,那是恨得牙痒痒。
刘辩身为天子,好处全拿了,这时候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够得到最大的收益。
林渊当然不会教刘辩这些事儿。
当皇帝的苦差事,还要刘辩自己去领悟。
几日以后。
山东诸侯林立,十八路诸侯会盟,商议讨伐董卓。
袁绍发矫诏,引兵三万,与曹操等人会合,群众并起,安营扎寨,接连二百余里。
盟军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袁绍在居中处立下大营,使诸侯前来面晤。
任松站在袁绍身旁,看着进来的诸侯,眼中露出如此这般的神色。
任松的目光凝聚在一处。
那边,是袁术的所在。
任松之所以关注袁术,倒不是因为袁术后来不自量力的当皇帝缘故,而是任松知道,此时的孙坚,还是长沙太守,也是袁术手下。
而孙坚身旁,也是有解忧师的。
在袁绍的引领下,任松来到孙坚身旁。
“文台,一路辛苦了。”
袁绍开始刷声名。
孙坚见到袁绍过来,赶紧站起身,“不辛苦,不辛苦,为国讨贼,乃是分内之事。”
“孙坚...你...不认得我?”
任松看孙坚颇为拘谨,忍不住开口问。
“你是何人,竟敢叫我爹爹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