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真的要缠上哥,要不要收了?貌似暖床也不错啊,这两天吃软饭也挺香!
“要的!”他脱口而出。
两人四目相对半天,阎婆惜愣了:“官人答应了?”
奴家还没说呢!
王伦难得的红了脸,好在同样是喝过了酒看不明显:“姑娘既然开了口,小可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到的!”
好吧,阎婆惜信了。
这把真王伦弄迷糊了,她不会是真的动了怜才之念、准备以身相许吧?可是哥真的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当然,有些事,不需准备也能做的,只是最好打算好了再行动为好,王伦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官人如此才华横溢,有暇时能不能为奴家写几首词?奴家对官人的诗词佩服得紧也欢喜得紧!”
原来是这个!嗨,白让心脏乱跳了。
到底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才一出手,识货的人便知道厉害。刚刚孙三四就直接向他要过诗词,现在阎婆惜也老调重谈,两位丽香院的行首争先向自己伸出橄榄枝,这是怎样的一种荣耀啊!
越如此,越需要待价而沽。
帮阎婆惜是道义,但挣钱绝对是规矩,不然空负才名却生活潦倒才不是他追求的人生境界!
“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原就是说做诗不易。小可虽然有些虚名,却也没有诗仙李白的本领来个斗酒诗百篇。当然,若是小可有幸在机缘巧合之下做出一两篇诗文,当然愿意与姑娘分享心得。”
他话没说死,因为在他想来,这年头文字创作不易,但把它们变现也不简单,也只有青楼的姑娘们是个媒介。阎婆惜和孙三四都是识货人也是有需求者,就看她们谁愿意付出更多,这一点上王伦决定严格遵循商业规则,价高者得。
总不能免费占用他的知识产权吧?人家周邦彦在矾楼做同样的事听说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快活得紧呐!
只是直接和她们谈判价钱有些煞风景啊,这时代也不知道有没有经纪人什么的,好歹在中间缓一缓才好。
阎婆惜只道他答应了,不胜欣喜。在她想来,等明天小苏先生来了并解决了高衙内骚扰之事后,再有王伦的助力,不怕自己在丽香院不重新火起来。
不过她比孙三四更知人情暖凉的是,她似乎知道王伦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慨然说道:“奴家自然不会让官人空戮心力,这润笔之资,奴家一定按照行规封一个谢礼!”
王伦到底还没锻炼出来,兀自客气:“何须如此!”
阎婆惜却已经笑起来:“孙姑娘能因为官人做了一首《鹧鸪天便送官人一身新衣,奴家又怎么会甘居人下呢?”
王伦知道了,原来自己刚才做诗,她都听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