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的心被触动了,如果她真是这么想,那将来绝对是贤妻良母无疑。至此,对她比较奢华的生活条件,他已不再多想:不同层次人的生活基准不同,也许对她而言,这样已经算清贫了呢!
只是,被她这样看,心里有些慌慌她别是看上哥了吧?
这才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问题:以她的生活水准,自己能负担得起么?那得卖多少肥皂!
还有房子。或许她不要天价彩礼,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基本的房子该有的吧?鸟下蛋还得有个窝呢!只是东京房价太贵:汴梁城内的一般住宅,售价五六千贯不等,如果是大宅,起步在2万贯。
要挣到何年何月?
像三皇子一次奖的利物倒是有一百两黄金,可这种事又不常有。
至于说搬离东京…这是不现实的。不说东京机会多,他还上着学,就凭阎婆惜自小在东京长大,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风物人情,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舍不得走的。
就如同后世的逃离北上广,冲动之后还是发觉,那里的压力虽大,但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压力与机会成正比。
而且回他老家临清又怎么生活?自己一介穷书生,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能守得住吗?万一又遇到一个西门庆怎么办?做武大郎么?
不想不要紧,一想便泄了气,答案是我养不起!
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痛!
“娘子想的深远,小可敬佩!”
阎婆惜见他不接话,有点失望。
她是第一次敞开心扉和一个男子讲这些心里话,竟然没得到正面响应,也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怀疑。
辗转多少个青楼,遇到的富商贵客何止千万,只要她肯吐露此言,哪个不像苍蝇一般附过来?偏偏眼前这个王伦不为所动!
这些话,是随便与人说的么?
“官人文采斐然,名盖汴梁城只是时间长短,想来智计也殊非常人所能,不知何以教我?”她干脆敞开了说,不再遮遮掩掩。
王伦无法表态…他会的诗词,都不是用来唱的,或者说,还得有善音律的人谱成曲子才能唱,这个腿他伸不得。
“娘子勇毅非常人,恕小可无法给予答案…”
阎婆惜一双妙目看着他,似乎想要榨出藏在他白袍下的“小”来。王伦正不知如何作答,她却先笑了:“官人果然藏得住气,你便是答应给奴家写曲,奴家也不敢劳烦大驾啊!”
这话说的,我可没答应啊!
“娘子说笑了。所谓人有穷尽时,力所不能及。小可写诗做词也是要看环境氛围找灵感,偶尔神思来时,可能文如泉涌;但更多的时候却似江郎才尽、智尽能索!若指望小可给娘子作词,只能喝西北风了!”